我忘了是誰先躲閃的,但我記得那個對視真的好久好久,可能有一分鐘,可能有三分鐘,可能有一個世紀。
我一邊想著,他可能是在看別的什么東西,一定不是在看我。
一邊又想著,他這么看著我是在表達什么嗎?還是單純因為我在看他,所以他好奇地看回來?
當我醒來時,滿臉都是眼淚。
我還是想不通,我曾做過那么多笨拙的事情,我甚至一度以為全班都知道我那點小心思,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喜歡他呢?
我還記得他后來跟我說,讓我別理那個傲嬌女,不要再把作業給她抄了。
我那時候內向得很,扣著手指頭說:“不行的,我怕她討厭我。”
他似乎覺得很好笑:“你為什么要被別人的情緒左右呢?為什么要管那種人對你的看法呢?”
我搖搖頭:“我不知道。我也不想這樣,但我改不了。我很羨慕你,哪怕冒著被人討厭的風險,也這么我行我素的。”
他伸了個懶腰,試圖遮掩臉上繃不住的笑意:“哈,我是男人嗎,當然不能和小女孩一樣內心敏感。你也別著急,最遲25歲,你這毛病自然就能改了。”
他是天才,讀書又多,總能說出這種很唬人的話來。
我當時覺得他好厲害啊,學習又好,又懂很多一般小孩子不懂的東西。
我還認真算了算——25歲啊,還要十多年呢。
我還得帶著這令人苦惱的心態生活十多年,這也太久了。
現在十年過去,我好像還真把這毛病改了。
可學神,你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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