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,之前風向確實是朝著靳家那一邊吹的啊”
中途要是沒人動手腳,可能靳元住的那屋子真會被燒到。
殷長行面不改色道,“這種馭風符的另一個用法,還是你小時候教為師的,記了嗎?”
“你承認了!”
果然是師父偷偷在那里拋了符。
中間風向肯定是突然亂吹了一下,所以老楊家燒得更厲害。
“我可沒有害人之心,隨手丟了一張符,能怪我嗎?”殷長行反問。
“師父,”靳元走過來,正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,他頓時就愣了一下,“原來是師父幫了我們的忙。”
殷云庭輕輕拍了拍他肩膀,小師弟這一世比以前更聰明啊。只是這么聽了兩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,真不愧是他們師門的。
殷長行望著站在那里都是茫然無措,哭喪著臉的靳家人,再看了看天色,輕嘆口氣。
“云庭,暫時讓他們住到殷府去吧。”
“我那里”
殷云庭還沒有開口,陸昭菱便說,“大師弟那里不適合。”
大師弟現在單身呢,雖然年齡有差,但是讓鄭敬蕓和尤氏兩個三十多歲的年輕婦人住到他家里,實在是不方便。
除去小師弟,現在還有鄭敬蕓是崔梨月舊識的關系,陸昭菱就直接說,“住崔宅吧。”
那里是娘親的房子,她現在又住在槐園,住不過來的。
宅子一直沒有人住,沒有人氣的話也會荒廢得很快,現在讓靳家的人住進去也合適。
但是,她也不會讓靳眾一家人白住,現在他們肯定身無分文了,那就先當是小師弟報他們一點恩。
以后轉過來,他們不會一直覺得是他們在供著靳元了。
這對靳元會有好處,至少他不會再覺得心頭沉重,小小年紀背負著那么多以后需要他去還的恩情。
而且這些恩情還是難以用尺去量的,沒有那么多方方正正的規矩去算清楚。
都是親人,族親,以后他們誰都可能隨便拿一點小恩來說。
在陸昭菱的心里,小師弟就還是那個才幾歲大,很可愛又很聽她話的小孩。
要讓那樣的小孩心頭沉重,她會心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