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您喝茶。”一個宮女端著茶盞過來,在周時閱身邊低頭垂眸,小心奉上熱茶。
一絲幽香隱隱約約。
周時閱掀了掀眼皮掃了這宮女一眼。
這明顯是大宮女的裝扮。
而這宮女看著面生。
當然,他已經離開京城一年半,東宮來了新的大宮女倒也不是很奇怪。
以前皇帝就不太喜歡太子身邊有待的太長時間,跟太子關系太好的人。
太子的嬤嬤也被換過幾批了。身邊的大宮女前幾年也換了幾次。
但是有一個大宮女是一直留著的,只是那大宮女有一次病得兇險,救回來之后就說不出話,所以就只是默默地做著收拾太子寢宮的事。
那大宮女名叫水月。
以前周時閱每回來東宮,都是水月給他奉茶,而且水月說不出話,只是安靜地端茶過來,放下,退開,全程很是安靜的。
現在突然有一個新的宮女奉茶過來,還對他開了口,周時閱自然就多看了一眼。
在他看過去的時候,這宮女微微一福,端著托盤低著頭,又低低說了一句,“奴婢就在殿外,王爺有事請吩咐。”
雖然說完她就退了幾步轉身出了殿外,但是周時閱還是皺了皺眉。
在這宮女又多說了那么一句話的時候,他又聞到了那隱隱約約的香氣。
宮女身上有香囊也是很正常的。
但是,周時閱是個十分謹慎的人,對于任何改變都會先懷疑分析一下。
他身上的符沒有動靜。
所以,要說有什么危險應該是沒有的。
他看向了太子那邊,輔大夫正在撫須思索著什么。
不會連輔大夫都診不出什么來吧?
周時閱又看了看旁邊那杯茶。
他從懷里掏出一方手帕,手帕醮進了茶水里,濕了一些。
他把這手帕握在手中,站了起來,朝著太子那邊走過去。
“輔老,怎么樣?”
輔大夫回過神來,吁了口氣,看向周時閱,神情有些凝重。
“但說無妨。”周時閱說。
太子也看著輔大夫。
很明顯,輔大夫是有了結論,只是這個結論不太好說。他的心也微微一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