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明他們一家就搬到了附近巷子的一間破老宅。
“沖突的結果呢?”殷云庭關心這一點。
“本來老陸家那些人您也知道,鐵定是蠻不講理的啊,沒有想到小秀才竟然還能略施小計,脫身了?!?/p>
墨棋時不時就會去那邊晃一晃,想著大概能知道老陸一家人的近況,結果就正好看到了那么一場戲。
“小秀才幾句挑撥就讓老陸家的人內斗起來,他自己就脫身了?!?/p>
墨棋覺得那個小秀才真是人才。
“那有機會我倒是想見見這小秀才。”
這一夜,陸昭菱待到飯席都撤了許久,與容菁菁蔣詠妙她們聊了好久的天,把京城發生的大小事都聽了一遍,周時閱還是沒有回來。
她就猜測他今晚應該不出宮了。
結果等到清晨,陸昭菱在睡夢里突然有所感,一睜開眼睛,某人正俯身下來,唇與她的唇離得極近。
四目相對。
“醒了?”
周時閱問了句廢話。
陸昭菱看到他頭發還略有點兒濕潤。
而她的目光一移到了他的頭發上,周時閱就察覺到了。他立即就移開了身子,在旁邊坐下。
“剛沐浴過來的,本來不想吵醒你?!?/p>
哪里知道她還挺警覺。
“你不會剛從宮里出來吧?”陸昭菱側著身子支起頭,果然聞到了他身上有一種沐浴之后帶的香氣。
“從宮里出來,回了一趟王府?!?/p>
云伯和慶嬤嬤昨晚也等著他回來呢,沒有想到他被皇上留在宮里了。
今天天還未亮,人家上早朝時間,宮門一開他就出來了。
結果別的事沒做,先讓人備水沐浴,還洗了頭發,收拾一新,又準備往外跑。
當時云伯就攔住了他。
云伯很是糾結地問他,昨晚在宮里是不是沾了什么脂粉香,所以才要洗得那么仔細。
因為他中途可是換了一次水的。
“王爺,您可千萬不能做對不起小姐的事啊,你們都將要大婚了,要是在這關頭做了什么不好的事,天定的姻緣都要散?!?/p>
周時閱想到云伯這么苦口婆心地勸著他的話,就忍不住想笑。
他跟陸昭菱說了起來。
“其實就是昨晚在宮里喝多了些酒,沾了一身酒氣,想著你定然不喜歡,才洗得仔細了些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