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現在好像有點兒優柔寡斷了。”一個士兵小聲地說了一句,“要不然我們一起再勸勸將軍?現在大白天的,都已經來到半道了,怎么不敢再往前探探?將軍該不會怕死馬坡了吧?”
“你怎敢妄議將軍?將軍自有他的打算。”
另一個將士看了他一眼,皺了皺眉。
“我只是覺得來都來了”
“那你自己先去探探?”
那士兵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。
裘將軍已經率先策馬回城。
他們一回去,老于扶著黎副將在城門那里迎接他們。
看到裘將軍安好回來,黎副將明顯松了口氣。
“將軍,您這一出去,末將實在擔心。”
“擔心什么?你病好了?”裘將軍躍一馬,將馬韁拋給將士,自己走進城里。
黎副將跟了過來。
“已經好了許多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雖然還未服藥,但將軍來了,末將就覺得頭沒有那么疼了,也能下床了。”
黎副將忍不住就猜測,他是不是真的打從心底依賴裘將軍,一看到裘將軍,他大病都好了三分。
“打住,少想些有的沒的的,”裘將軍瞥了他一眼,冷酷地說,“本將軍沒有那么大的作用,是借了一道符給你用了。”
他身上還有老二給的平安符。
回到肅北城家之后,老二給了他平安符,說之前跟陸小姐買了一批。
一批,數量可不少。
本來還有軍師他們的份的,但他還沒有準備回大營,所以沒有帶在身上,昨天來到裕蘭關,見黎副將病得不輕,藥材又還沒運到,所以他就把自己的平安符先塞到了黎副將的懷里。
黎副將聽到他這么說,這才趕緊探手入懷,果然拿出了一只小香囊,里面是一道折好的符。
“符紙不是向來只求個心安嗎?”
黎副將并不相信這個,還覺得有些奇怪,裘將軍什么時候也相信這種東西了?
“不過,這是將軍的心意,末將自當收好”黎副將說著就準備把這道符收回懷里。
但是,眼前一花,東西已經到了裘將軍手里。
“什么心意?只是借你一用!現在你既然能起來了,那這符就該還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