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那個本該溫馨的稱謂,落在他心間,前所未有的苦澀。
他楚蕭是有多十惡不赦,竟讓他老人家這般不待見,乃至被送出家門的當日,都還蒙在鼓里,都還想著如何提升修為,讓爺爺另眼相看。
見他如此,秦壽意識到言語不當,忙慌笑道,“家主說了,會好好栽培你的。”
楚蕭未答話,只微微側過臉龐,埋首垂眸,喃喃的喊著父親。
他被蒙在鼓里,父親又何嘗不是,他爺倆,走的這是什么路。
的確,楚青山不知情。
同為他人孩兒,他也在呼喚他的父親,跪在錦繡園外,喊的聲嘶力竭,不知惹了多少人圍觀,嘆息者有,幸災樂禍者也有。
“丟人現眼,把他給我拖到宗祠去跪著。”園中,傳來楚滄元的暴喝聲。
同為他人父親,上火的可不止他一個。
如葉家家主葉天峰,此刻也正大發雷霆。
好不容易與楚氏一族結親家,接親的隊伍都在來的路上了,滿堂賓客也都就坐了,就等拜堂成親了,關鍵時刻大女兒不見了。
對,就是不見了。
方才還在房中鎖著呢?
眨眼功夫,人沒了。
逃婚,妥妥的逃婚,把他這個起早貪黑的爹,晾在了大庭廣眾之下。
“給我找,綁也得綁回來。”葉天峰罵道。
“已派人去尋了。”一個白衣美婦小聲說道。
她名麻姑,也是葉府管家,與秦壽乃兩口子,一個主外一個管內,若大小姐出嫁,自是她去送親,若是接姑爺,自是相公出馬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