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海里,清楚地掠過兩個字,完了。
蔣柏如果沒插手還好,但蔣柏真的親自下場了,那性質就不一樣了。
而且涉及到x省地方檢察院,第一次核查,沒有給出應有的公道。
“二叔,你做好心理準備吧,案件性質很有可能從打擊犯罪提升到掃黑除惡。”
蔣柏手上一顫,如遭雷擊。
掃黑除惡?誰是黑,誰是惡?
“怎么會……不,不能這樣!”情急之下,蔣柏也慌了,竟然出昏招:
“天頌,你在檢察院有人,你肯定有自己的勢力對不對!算叔叔欠你的,這次你幫叔叔一把,等以后你遇到難事了,叔叔肯定也會回饋你的,只要你幫叔叔這一次,只要這一次……”
蔣天頌沒有回應,只是深深地看著他,一點一點,把自己的手從蔣柏手中抽出。
蔣柏緊緊地攥著他,指甲在他手背上劃出一道皮肉破裂的血痕,卻還是只能無望的被他甩開。
蔣天頌抽出手,轉身,沒有再看蔣柏一眼,也沒再與這個腦筋不清楚的二叔多說一句話。
為了不引起人心惶惶,池松林下場后,第一時間取消了網絡詞條封鎖。
現在案件已經被曝光,全國都在關注,所有人都在等,等還那些受害者,一份公道。
這個時候,無論是誰想插手干涉,都只有死路一條。
蔣柏也從蔣天頌的態度里意識到了什么,他蹲下身,脊背佝僂成一團,臉埋進腿里,無聲地痛哭。
一旦他被定罪,連累了蔣天頌這個侄子還是次要的,他親兒子蔣天渝,才是真的完了!
還有他的其余幾個孩子們,老四老五老六,別人都該怎么看他們啊!
投資出去的錢,也肯定回不來了,就連單位給他的車和房子,也有可能被收回。
以后他蔣柏這個名字,會徹底淪為丑聞和笑料。
蔣柏這么一想,感覺人生無望極了。
蔣天頌怕蔣老爺子察覺到問題,沒有在客廳多做停留,直接回了房。
蔣家姑姑還想和他說說話呢,見狀有些不滿:“天頌這孩子,怎么見了人都不打招呼了?”
蔣松冷哼一聲:“別理他,以為自己本事大了,翅膀硬了,早晚讓他跌一跤,有他后悔的時候!”
蔣開山不贊同地低斥:“老大,有你這樣說自己兒子的嗎?天頌走到現在的位置多難,你不幫他也就算了,怎么還能咒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