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老兩口,一個兩眼無眼,眼窩更是深陷,不知道的,就以為是個骷髏。
另外一個則渾身軟綿綿的,說話都是一副氣若游絲的狀態(tài),任誰看了,都以為他們快嘎了。
林清和不好拂了鐵柱的心,只能安撫的道:“你快起來,我?guī)湍憧淳褪恰!?/p>
趙威在一旁看到這里,不由得點了點頭。
師父還是心軟的神啊,嘴里說著拒絕,心里其實壓根兒就放不下。
在其執(zhí)念還沒有培養(yǎng)起來,并且回深的時候,趙威就已經(jīng)給他再一次拉到了這紛紛嚷嚷的紅塵俗世之中。
于是,都已經(jīng)打破了,并且,再慢慢地滋養(yǎng)出新的血肉。
真好啊!
趙威心里面都快要感動死了時,就見到林清和已經(jīng)把二老的病看完了,卻是看著鐵柱,直接來了一個鐵口直斷。
“你這人……還是趕緊安排一下后面吧,不出三日,午時三刻,怕是過不去了啊!”
趙威聽得心慌不已。
林清和從來不胡說八道,一張嘴就是定案。
難道……這個鐵柱真的如此短命?
但他看對方臉色特別的好,一點也不想是要死的啊。
至于隱疾,也只是男人撒屎的距離問題,這個鐵柱年輕輕輕的就像個老大爺,會尿濕褲子而已。
這種病,不至于要判死刑。
鐵柱也有些不高興的瞪著林清和。
“林先生,我聽威哥兒說過。他說你是一個很優(yōu)秀的神醫(yī)。”
“但你現(xiàn)在說的這個話,實在是有些離譜,讓我很難相信。”
如果不是相信趙威,放在過去的爛脾氣,他早就已經(jīng)發(fā)飆了。
任誰被人說命不久矣,都會很生氣的吧!
夜風卷著窗紙發(fā)出簌簌聲響,油燈的火苗在玻璃罩里明明滅滅,將林清和鬢角的白霜照得透亮。
他沒理會鐵柱的質(zhì)疑,枯瘦的手指輕輕叩著藥箱上的銅扣,目光像兩柄淬了冰的錐子,直刺鐵柱喉結(jié)下方三寸處。
“你左肩胛骨下三寸,是不是有塊銅錢大的青斑?”
鐵柱猛地一震,衣服下的肌肉瞬間繃緊。
那處青斑長在極隱蔽的位置,除了他自己,沒有人知道。
那是突然間出現(xiàn)的,原本以為只是皮外傷,早忘了這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