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威動作極快,很快就把自己家中的破爛床單丟到了地上。
那是怎么樣的一個床單啊,補丁摞補丁,幾大塊不同色的拼接布,勉強縫合出來的個,早已經洗得就像是被無數只饑餓老鼠啃咬過一樣。
可以說,給乞丐墊著都覺得寒酸。
“諾,這就是我們家唯一的一床床單了,讓諸位見笑了,我奶說了,給我們墊塊布都是多余的,我們一房這就該睡草席子,最好是睡牲口棚里。”
這話倒也不似作假,其奶多次在公眾場合罵趙威,所有人都記憶猶新。
原以為只是嘴巴上說說而已,沒有想到,竟然是真的這般苛刻。
其余兩房的家中,鋪的是什么,他們還是清楚的,平常沒少走動。
倒是趙威家,因為住的矮棚爛草屋,而且趙威脾氣又很大,大家伙兒沒事都不會蹬門,自然也就不太清楚。
此時聽到這般遭遇,都有些同情起來。
“有沒有搞錯,這二房的……不會是抱來的吧,都是一個娘生的,心眼子能偏到這個地步,真是長了見識了。”
“怪不得威哥兒天天借酒澆愁,攤上這么一個家庭,被人虐待還不能反抗,慘,好慘啊!”
……
眼瞅著事情反轉,眾人吐沫星子就要飛過了。
鄉下人就活一張臉皮,三嬸著急忙慌地解釋起來。
“不是這樣的,是趙威混賬,我們給他再好的東西,他也會拿去換酒錢,這是他自己做的孽,和我們沒有干系啊!”
趙威挑了挑眉,過去的趙威還真的會干出這種事情來,這讓他有些百口難辯。
不過,他有的是別的辦法將水攪混,想讓他不好過的人,都將受到報應。
其附在身旁,小聲的威脅起來。
“三嬸,我勸你好好的想想,剛才的事情到底該怎么說,不然……咱小妹是誰的種,我可就要瞞不住了啊!”
“真當以我什么都不知道嗎?那個野男人叫賴子吧?呵呵……”
原主愛喝酒,前天晚上從酒桌上聽來的八卦,才是最帶勁兒的,捶死一個騷氣的三嬸,綽綽有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