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不管是凡俗軍隊還是修士軍隊,多些集議總不是壞事,這是聚勢的必要手段。
四軍中,青龍軍八千人,白虎軍六千人,朱雀軍四千人,玄武軍三千人,余下兩千人算是預備軍,全程由鐘紫言負責的中軍大帳統領。
四軍各自的統帥人物里,澹臺慶生和姜玉洲在整個槐山修真界名望厚重,幾乎沒人不服他們管束,統領的位置根本不用擔心坐不穩。
“掌門,我以為,咱家此行首要任務即是奪回清靈山,不如由我白虎軍直壓清靈山,有沈宴、拓跋道兄和江道兄助我,以力破法,不出十日定能將那柳江寧的頭顱叉在山門龍戟上,以祭當年死去的那些同門親友在天之靈!”
姜玉洲的脾性和行事方式一向如此,且從他以平輩相稱三位輔佐金丹就能看出,在他眼里,金丹修士也沒什么了不起。
鐘紫言平靜沉默,等著其余人開口提議,三息過后,將目光對視向澹臺慶生。
澹臺慶生受了示意,開口講出自己的意見:“我以為,守山容易攻山難,若是清靈山早有警戒之心,玉洲你全憑強力去破,或許要多費些力氣,我手下青龍軍奇人甚多,若不然多做謀劃,派一些精擅陣巧之人給你去用?”
兩人是多年的好友,澹臺慶生開口既沒有全盤容納姜玉洲的提議,也沒有盡皆否定,只是提了一些援助之類的言語,其實相當于什么也沒說,本意還是在透露穩妥做事的意思。
因為在討論的是青龍軍和白虎軍,陶寒亭和天山子默不作聲,只靜靜聽他們來回探討一些大局問題。
由于距離真正作戰還有一個多月近兩個月時間,路途遙遠,此時的探討氛圍只是磨合階段,誰也不敢下猛力定計。
在場的五位金丹里,沈宴不通謀略,算是一個湊數的,拓跋南天素來不喜歡深談細節,也只閉口不言,他此行的任務就是輔助姜玉洲做事,本也沒打算動腦子。
吳夲見沒人開口,望向白胡一撮瘦骨嶙峋的秋冥子老道:“道兄乃是晉地威名赫赫的金丹名士,不提兩三百年前,只說十年前組織晉地幾千名散修鎮魔一事,足令吳某敬佩,此番受陶老道兄邀請二來,本就令我驚訝,不妨多多講說一些經驗,好教鐘掌門有所抉擇?”
吳夲本就是晉地修士,能認識秋冥子不算出奇,秋冥子捋須瞇眼笑著:“哈哈,老了,你們年輕人先商議著,老夫對清靈山和仙居門的情況尚不夠了解,晚幾日再訴拙見。”
這種口吻,明顯是上了年紀又看透世事的人講的話,秋冥子的歲數當有近四百歲,大多修士活到這個歲數,行事多注重時效和結果,除非個性使然,不然言語不會太多。
說到底,五位金丹都是來幫忙的,他們既沒有責任負責那么多人的生死,又沒有義務殫精竭慮出謀劃策,修煉到這個層次,單體戰力的已經足夠抵過百人千人的修士軍陣,參入軍中,作為殺手锏和強力藏備之用更具效果。
行軍征戰不是捉對廝打,要考慮的因素其多,議來議去,一個多時辰仍沒有議出一個結果。
這時候江楓終于開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