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物?”
“一是我兒手中那柄金羿靈劍,二是地府秘庫中的一尊煉丹小鼎,水火難侵,這么多年完好如初,頗為神異。”
那柄劍鐘紫言早就觀察過,沒什么出奇的地方,在他眼中,和凡鐵沒什么區別。聽到有煉丹鼎遺留,心中倒是較為慶幸。
于是開口詢問可否見一見那鼎,父子二人哪敢拒絕。
一路帶著鐘紫言來到地庫,寬闊的空間中央被當做裝飾物擺著的東西,就是那尊鼎。
高不足四尺,寬有三尺之余,通體黑紫,黝亮如新。
鐘紫言神識感知,發現這鼎是一件破損的一階下品靈器,連修真界中最弱的練氣一層修士都不會用。
細心觀察不難發現,丹鼎火心位置雕有六個古字:紫云煉器乙堂。
“仙人,這鼎可有古怪?”白銀塵試探問了一句。
“你二人可聽說過紫云山?”鐘紫言反問。
“這……”父子二人思慮少頃,白銀塵搖頭不知,白護邒卻眼中放光。
他道:“先父臨了之前,口中呢喃過九字,‘紫云山’既是最后來不及接續之言。”
“另外六字是?”
“喬李兩家該死!”
單聽話音,這顯然是惡毒咒罵之語,鐘紫言沉吟片刻,“喬李兩家,是否便是當今梁國都城的兩位相國?”
既是凡俗間的恩怨,鐘紫言立刻便想到了那兩家,因為那兩家在七十年前正是梁王的得力文臣。
白護邒看了看白銀塵,后者道:“爹,你還不知,這兩家如今和國師同氣連枝,一同在對付江北張家勢力,雙方已然勢同水火。”
白護邒已經多年不涉政事,他們這一家從前朝鎮東大將軍的公爵降到如今連男爵之位都保不住,實在是沒落的搬不上臺面。
“正是那兩家!”白護邒異常肯定。
鐘紫言頷首點頭,“如此,便有跡可循了。”
他要查清當年的事,自然需要多方取證,如今從白家這里得了線索,只需去王城走一趟,當能查個六七分真相。
其實自看到那尊鼎上的‘紫云’二字,基本已經能確定,那紫云山在暗地里絕對有參與當年的事。
離開地庫時,白家父子二人欲將丹鼎送給鐘紫言,它們哪里知道,這鼎對于鐘紫言而言,不過是廢銅爛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