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過去,他那股怯懦性子有所長進(jìn),劉小恒老早前是他在風(fēng)月樓為數(shù)不多的朋友,今日得了空閑,得須見上一見,微笑說道:“小恒,許久不見,來看看你,在外面還過的好么?”
劉小恒臉色瞬間陰沉,見對面這姓李的不是故意譏他,轉(zhuǎn)而變幻笑臉,舉了舉手中銀色儲物戒指,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:“好的很,看到?jīng)],這是這次的戰(zhàn)功獎賞,雖然沒你小子賺的多,但也夠我手下那幫小崽子快活一段時間了。
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李長歌將白色衣袖往緊卷了卷,眼神稍有閃躲,輕聲道:“也沒什么大事,正巧戰(zhàn)事剛過,想著約你喝頓酒,你看……行么?”
話音越到后面越低,劉小恒雙目精光閃爍,知道面前這家伙骨子里還是那副慫樣兒,大咧罵道:“放屁,就你這孬種,沒事兒敢來找我,你那便宜老爹不把你打殘?快說,什么事。”
“呃……呵呵,的確是有點事,班主他想和你談?wù)?。”李唱歌尷尬笑了笑?/p>
“談個屁,我已經(jīng)不是你們風(fēng)月樓的人了,那老女人是你娘,又不是我娘,活到這歲數(shù),還想跟我玩那套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游戲?也不看看現(xiàn)在是什么時局,人家司徒家要開宗立派,赤龍門愈漸強大,南疆來了幾百家小勢力,此地金丹一只手都數(shù)不過來了,她還以為只有趙胖子是靠山?”
劉小恒氣哼哼罵了一通,轉(zhuǎn)頭就要走,李長歌探手一拉,“你莫誤會,班主不是這個意思,這次另有他事,對你個人好處很大,你不是要一塊自己的靈地?也有法子。”
劉小恒停住腳步,慢慢轉(zhuǎn)回頭,“你說什么?”
李長歌回復(fù)自信,不再多言,等到劉小恒急著開口再問時,一把拉住他,“走罷。”
二人向著東面走去,穿過第一座門樓就能看到有一位老婦人在等他們。
御魔城東面五百三十一號門樓小殿內(nèi),司徒羽逸看著窗外忙忙碌碌修補基礎(chǔ)陣符空位的族人,身體雖是平靜,心中卻透著一些煩亂,時不時回頭看看平靜坐在椅上的司徒十七。
司徒十七正在與另外兩位筑基老修商量著什么,良久,那兩位老人起身看了看司徒羽逸,“羽逸,這是我們兩個老頭子能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。”
司徒羽逸趕忙彎腰施禮,“萬謝,兩位爺爺保重身體?!?/p>
倆老人頷首后對視了司徒十七,相繼離開此間,這是他們最后一次為族里參戰(zhàn)做事。
殿內(nèi)陷入寂靜,司徒十七走至司徒羽逸身旁,負(fù)手看著窗外的云景,“羽逸,人有兩種,你始終要知道自己到底是一頭羊還是一頭狼,你需有自己的立場,當(dāng)你用愛去保護(hù)羊群不受狼的傷害,那么對于狼,這種愛心就等于毀滅,這個世界本就如此,不是弱小的狼被餓死,就是弱小的羊被咬死。
我族未來要成為什么樣子,是你要篤定去做的,樹,越是向往高處的光亮,他的根就越得向下扎,要不住向泥土,向黑暗的深處扎,只有這樣,枝葉才能觸及天穹,亦會散發(fā)奪目光彩照耀大地。”
司徒羽逸陷入深思,直到殿外傳來腳步聲,他才回神,他知道,風(fēng)月樓的人到了,這是他要自主拉攏的第一撥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