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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過一個又一個小攤，一盞又一盞路燈和小攤上放的手電。今晚的這條校園小徑竟然被nong得頗有qg調。

他聽不見，聞到一陣幽香，才發現走到一個賣香薰蠟燭的小攤前。走到賣小盆多肉植wu的攤zi前時，有人在他背后拍他，轉shen是個師妹沖他笑，張嘴說了句話，他還沒把耳機拿xia來，人就走了。

他打開被折成桃心，遞給他的彩紙。淺藍se的紙上是很娟秀的筆跡：

“你好，不知名的學長學jie，

你看起來不開心，能不能在接到紙后笑一笑？”

前兩個字還拘謹著，后面一句笑字的撇捺頗為俏pi。

桃心是早就折好的，這兩句話不是為他而寫，而是一個大一小姑娘寫好這句話，想送給一個她觀察到的最不開心的人。向陌生人遞chu一dian溫nuan。

發現他們學校里有這么好的師妹，好像失戀也不是太糟糕。

他像約定那樣對紙笑一笑，接著往xia走，又被拍了一xia，這回是個師弟，不必師弟開kou，取xia耳機就聽見手機響，那個拍他的師弟不用說話，夸張地比個電話手勢，夾著hua板跑回朋友群里。

來電的號碼是商湯。

他手指停在接通上，心tiao激烈。

電話兩端都是沉默。

“zuo兄弟，不夠嗎？”商湯終于問。

zuo兄弟最穩妥。如果搞同xg戀，迫于家庭或社會壓力分手，那恐怕就再沒有以后，相見也是難堪。

為什么不zuo兄弟，商湯還是可以繃著一張臉送飯順手幫他收拾宿舍，被起哄叫雙兒也只是無傷大雅的調侃。這樣的關系能持續很久，哪怕彼此都結婚成家，還能卑鄙無恥地享受男權社會的xg別福利：女人婚后把閨蜜看得比丈夫重，會被人覺得她有問題；但是男人婚后把兄弟看得比妻zi重，dg多被說一句太重義氣，還屬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