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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攸簡直嚇死了，生怕被識破，xia意識縮了縮葉zi。

“啊我想起來了，”殷展逗夠了，適時扔過去一個借kou，免得他活得戰戰兢兢的，“開智后，有時會chu現記憶斷片的現象，不怨你。”

唐攸果然上當，連聲音都透著一gu輕快：“哎你這么一說，我發現好像是有很多東西記不清了。”

“無妨，都不是什么要緊事。”殷展繼續與他閑聊，zuo了評價。

脾氣好、有dian呆、心思單純、容易滿足。

換成別人大概會喜huan吧？

可惜偏偏是他殷展的命定之人。

二人聊到傍晚，唐攸沐浴著夕陽，忽然問：“哥，你怎么不練？來，我們一起深呼xi、抖葉zi。”

“……”殷展再次一本正經胡說八dao，“你練吧，我dao行深，主要靠冥想。”

唐攸很崇拜，沒再打擾他。

夜幕降臨，彎月gao掛。

二人如今是樹，雖然不休息沒什么gan覺，但有些習慣是改不了的。唐攸dao聲，早早便睡了。

殷展除去先前在冥界喝了一壺家族藏酒而睡飽了一晚，這些年就沒怎么睡踏實過。他望著遠chu1模糊的山影，在漫無邊際的黑夜矗立良久，直到天se變亮才稍微有些睡意，竟渾渾噩噩zuo起夢來。

夢里是熟悉的冥府。

大殿之上，冥主的聲音威嚴而充滿壓迫。

“你可認罪？”

四xia里寂靜無聲，忽明忽暗的燭火xia，影zi被拉得慘淡而模糊。殷展跪于殿前，gan覺血順著額touliuj