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!”
三人見他過來,齊聲道。
蕭遠微微頷首,在前面的一張太師椅上坐下。
正前方的一根血跡斑斑的木樁上,鐵鏈鎖著一個渾身是血之人。
而在他身邊的不遠處,則被捆綁著另一個年輕的女子,也早已渾身是血,氣息奄奄。
整個地牢充斥著一股極其難聞的血腥味。
蕭遠坐下后,明樹遞過來一份冊子:“這是他們兩分別審訊后的供詞。”
蕭遠一臉冷笑看著正前方的那人,瞇起了眼睛:“極樂壇主金隱?”
真沒想到,在鎮江被這不男不女的東西逃了,竟然陰魂不散混進了葛府!
他朝葛淮安瞥了一眼,冷笑道:“你們葛家還真是心大,從藥王莊帶回來一個細作不算,竟然還把極樂壇主給招進去當廚娘了?”
被捆在木樁上的那人,正是葛家廚房呆了三年之久的廚娘吳氏。
葛淮安忙道:“是,屬下疏忽了。”
幸好這一次他們聯手想辦法揪出了這個藏在葛家的禍患。
“嘩啦!”
一桶冷水朝著暈過去的金隱潑了過去,男人緩緩抬起頭來,凌亂的長發中露出了一張雌雄莫辨俊美異常的面容。
正是鎮江金山寺下那位用迷藥惑眾牟取暴利的極樂壇主。
金隱看著眼前坐在太師椅上的男人,嘴角泛起一抹嘲諷:“蕭遠,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將安插在王府的暗樁拔了?你就不擔心京城那邊起疑?”
蕭遠瞇起眼睛:“本王也沒想到,你這個暗地里招搖撞騙的極樂壇主,竟然是蕭成的人?”
金隱自嘲一笑:“你能從這么多人中發現我的存在。”
原來葛家要變賣祖產,遣散所有下人,全都是為了挖出他!
當葛茵和侍書被抓之后,他完全有機會悄悄逃離葛府。
但那時他察覺出王府的精兵對葛府盯得太緊,他索性就按兵不動,等待機會。
這一次他接到的任務是,挑撥蕭遠和葛家的矛盾,讓蕭遠徹底失去葛淮安。
可沒想到,就算他讓侍書挑唆了曾靈對蘇氏下手,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到了葛茵的頭上,蕭遠竟然還是沒中計。
“看來,外界傳聞中為了一個女人色令智昏的汾陽王,并未失去理智!”金隱有些惱怒道。
在鎮江那一夜他就認出了蕭遠,本想趁亂殺了他,無奈當時那群江湖人士瘋得太兇,他只傷了他的腿便在官兵趕到之際逃離了金山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