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地方,不比外面。
官字兩張口,隨便安個“藐視公堂”的罪名,幾十板子下來,你只能咬牙硬吞。
不多時,衙役回來,下巴一揚:
“進去吧!”
陳青玄點頭,帶著林岳踏入大堂。
巴城的府衙比柳蔭鎮的氣派太多,正中央懸著塊巨大的“明鏡高懸”燙金牌匾,亮得晃眼。
兩邊各站著四名衙役,官帽佩刀,水火棍拄地,靜靜站立像一排石雕。
“威——武——!”
洪亮的吼聲猛地炸響,棍尾“咚!咚!咚!”地狠砸青石板地面,沉悶的噪音震得人耳膜發麻。
屏風后,縣太爺張旗和師爺一前一后踱了出來。
張旗頂著烏紗帽,一身綢緞官服,派頭十足。
要不是知道他和黑虎幫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,這副皮囊倒真像個清官。
旁邊的師爺,佝僂著背,捏著把白紙扇,兩撇八字胡活像蟑螂須,那副尖嘴猴腮的模樣,一看就滿肚子壞水。
張旗大馬金刀地在太師椅上坐定,眼皮一耷拉,聲音拖得又長又冷:
“見了本官,為何不跪?”
陳青玄不卑不亢地一拱手,聲音清朗:
“大人,是您有事求我,不是我有事求您。”
“大膽刁民!”
師爺像被踩了尾巴的貓,尖聲厲叫,
“陳青玄!你竟敢藐視公堂!來人啊……”
他揚起手,就要招呼衙役上來打板子。
“哼!”
一旁的林岳猛地踏前一步,鼻腔里發出一聲悶雷般的冷哼!
一股霸道至極的氣浪猛地從他身上炸開!
如平地卷起狂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