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落座。
沒有了外人,蕭山河的神情反而更加鄭重。
“陳先生,”
他開門見山:“今日之事,蕭某冒昧,實則是借老太爺壽辰之機,表明蕭氏立場。”
“二十億合作,絕無虛言。”
“但蕭某更想知道,先生對陳氏未來,有何高見?”
“蕭氏資源,又當如何配合?”
他姿態放得很低,完全是請教的口吻。
常逢秋也正襟危坐:“陳先生,文脈之力,在于潤物無聲,更在于撬動人心。”
“常某愿為先生前驅,但需知先生欲將陳氏這艘巨艦,駛向何方?”
陳凡端起小巧的紫砂杯,看著杯中碧綠的茶湯,氤氳的熱氣模糊了他深邃的眼眸。
他沒有立刻回答,偏廳內陷入短暫的寂靜,只有茶香靜靜流淌。
窗外,夜色已深,陳府的重重院落被重新點亮的燈火映照得如同白晝。
主廳傳來的琴音不知何時已換成了寧清瑤最擅長的《平沙落雁》,清越悠揚,帶著一種閱盡滄桑后的平和與曠遠。
在這片由琴音、茶香和深沉夜色交織的靜謐里,陳凡緩緩開口。
“陳家……”
陳凡的聲音在檀香繚繞的偏廳里響起,平穩有力,像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。
他放下手中溫熱的紫砂杯,目光掃過蕭山河和常逢秋,深邃的眼眸里沒有絲毫迷茫,只有清晰的路徑。
“陳氏的問題,根子爛了。”
他開門見山,語氣冷靜得像在剖析一份財報。
“老舊的產業,盤踞的蛀蟲,還有那群只想著吸血的族人!”
“今天這場鬧劇,不過是把膿包擠破了而已。”
蕭山河和常逢秋神色凝重的點頭。
陳凡的直白和清醒,遠超他們預料。
“所以,蕭老您的二十億,常老您手里握著的龍城文脈資源。”
陳凡的目光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,“不是用來給這艘破船打補丁的!”
“而是拿來動手術的——刮骨療毒!”
“刮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