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他媽什么時候了!還跟我爭這些!”
眼見李嵐庭神色嚴峻,云弈沒有辦法,只得聽從安排。
就這樣,三人迅速將身上的衣物打濕。
云弈將水缸翻了過來,拉著李妙玉鉆了進去。
而李嵐庭也拉了幾件濕衣服,鉆進了灶臺。
不過水缸本就不大,要說躲一個人是綽綽有余,但是多一個人就顯得無比狹小。
云弈與李妙玉蜷縮在這方寸之地,濕透的衣衫早已失去隔閡的作用。
生死關頭,雖然不講究什么男女授受不親。
但李妙玉正值華年,水缸內漆黑一片,少女溫軟的軀體緊貼著云弈的胸膛,讓他一時間心火驟起。
剛想挪動一下,就聽到李妙玉細如蚊蠅地說了一句:“別……別動……”
逼仄的空間里,少女的吐息拂過云弈喉結,頓時讓他屏住呼吸,不敢“輕舉妄動”。
外面火還在燒,這缸內何曾不是一樣……
不知過了多久,呼嘯的北風裹挾著未化的積雪,終于壓滅了這場人為的大火。焦黑的梁木冒著青煙,在寒夜中發出細微的爆裂聲。
亦河早已離去,只留下校尉帶著十余名兵士在廢墟間翻檢。
地上的尸體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,認不出相貌。
但為了穩妥起見,士兵們還是挨個補了一刀。
而正當一人朝著倒扣的水缸走去時,身后的灶臺突然煙塵暴起,一名渾身漆黑的人影大喝一聲,直接給那名士兵捅了個透心涼!
“云弈!”
云弈聽到動靜,一把掀開水缸。
可這時,院子外的校尉已經下令再度射箭。
李嵐庭雙手抵著那名士兵用作肉盾擋在了二人身前,“我日你姥姥!”
但與此同時,其他的士兵緊跟著上前,舉起橫刀朝著李嵐庭劈了過來!
“愣著干什么!走啊!”
李嵐庭吐著血沫大喊道。
云弈咬緊牙關沒有猶豫,要知道面對十幾名弓弩手齊射,他們幾人絕無生存的可能。
而李嵐庭之所以這么做,是知道受傷的自己根本逃不掉,在鉆進灶臺,忍受高溫炙烤之前,他就想好了要為自己的妹妹搏出一條生路!
“哥!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