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為了防止偷拍,場地外側維上一圈施工用的藍色卷鐵皮。
有人好奇里面情況的,扒拉著縫隙就要往里頭窺探,瞇了半天什么也沒瞧見,只能聽見里頭傳來各種零碎的談話和音樂聲,帶著話筒的回響,多半是在試音和排練。
場地邊就是湖泊,眾樹環繞,又有陽光作配,人就好似被拉入了一片令人眩暈的綠意中。
湖面倒映著郁郁蔥蔥的樹木,黃綠色調細碎豐富,透射進人的眼睛也覺得閃。
這般綠意盛大的景致任誰看了都心曠神怡,剛走到一木拱橋邊,二人就忍不住要掏出手機拍照。
沒拍幾張,屏幕上方就蹦出了彈窗,消息來自季書言。
sean:出發了嗎?彈牙:已經到了。
想了想,譚婭把剛剛拍攝的湖面直接上傳至聊天框中,以表證明。
彈牙:還在外面,沒檢票。
sean:想進場的話可以直接找工作人員,我跟他們提前說過了。
她這頭還在看屏幕,正準備回一句“謝謝”,佳妮不知何時已經繞至身后,嘴巴嘖得人耳根發麻。
“這都聊上天了呀?”“在想什么呢,”譚婭皺眉,把屏幕擺在對方面前,“看清楚了啊,正常交流,人家喊咱去檢票。
”剛到檢票口,隊伍早已排起了長龍,聲勢之浩大,著實把兩個人嚇得不輕。
好在直接尋了工作人員出示了票根,紙質票與市面上販賣的電子票不同,更不需要出示身份證掃人臉,工作人員心領神會,直接打開了工作通道示意兩人進入。
回頭看了眼還在忙于檢票寄存的轟轟烈烈的長隊,佳妮頭一回嘗到了特權階級的滋味,走在路上也不忘死死拽著譚婭的胳膊。
譚婭扭頭瞥了眼這呲了個大牙在那傻樂的佳妮,忍不住調侃:“笑得太夸張了,人家都看過來了,趕緊收一收啊。
還有,你門牙上面粘口紅。
”佳妮擦了牙上的口紅,表情倒是一點也沒收斂。
“想不到有一天我還能跟著你這么沾光,牙牙姐,你現在就是我最大的人脈。
”“那主要還是跟著你老板沾光,要沒他,咱倆都不知道在哪喝西北風。
”兩個人進了場,才知道場外場內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光景。
這幾天陰雨連綿,草坪也難免泥濘,主辦方提前用碩大的綠毯蓋住了地面。
幸而昨晚提前做了功課,二人從包里拿出一捧幾膝高的鞋套。
待套上了鞋套,腳踩在綠毯上,才發現腳下軟綿綿的,不僅打滑,還隱隱有一股陷進去的沖動。
佳妮抬腳看了眼鞋套上的泥水,語氣里滿是嫌棄:“這哪算得上是草坪,分明就是一片水田吶!彎腰都能插秧的那種!”舞臺將近七八米高,兩側的屏幕還在播放開發商廣告,正中央倒是用一塊黑布遮蓋得嚴嚴實實。
臺下,已經有早入場的人拉著旗子開始合影攀談了,幾個姑娘手腕上套了幾個碩大的塑料袋,看見兩人來,就走了過去。
“小姐姐推哪個樂隊啊?”十分精致休閑的打扮和妝容,笑臉盈盈的,看著就親切。
畢竟她們兩個都不是什么樂隊的發燒友,思來想去,這幾支隊伍里也就ci是最為熟悉的。
于是譚婭想了想,隨口就說了句ci。
聽到這個名字,幾個女孩子相視一笑,表情有些欣喜,“那可太好了!我們也是ci的粉絲,我就是聽他們的《湮滅》入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