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沒收到傳信,不知中間出了什么差錯,自己手中的密報也沒有送出。
想到這她伸手一摸,卻沒摸到那信紙。
糟了!她心頭一顫,她關顧著看那符咒,卻沒在意她此次初行的根本目的。
萬一那信紙被人撿去了可如何是好。
想到這,一層薄汗出現在她額角,讓她在春日感受到夏日的焦灼。
“原路返回!”文黎一聲令下,馬車立馬駛回了白馬寺,但她沿著行過的路找了一圈都沒尋到那憑空消失的信紙。
夜深了,文黎才狼狽回府。
“什么!不見了?”葛沖怒氣沖沖地拍桌而起,“你可知你這一舉會連累整個葛家。
”文黎哭得梨花帶雨,她也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,早知如此,她便不去求那該死的符咒。
葛沖見她小聲抽泣,心中的怒氣不減反增,隨手抬起旁邊的圓凳就朝她身上砸去。
“你個沒用的東西。
”文黎悶哼一聲隨后又承受了他重重踢出的一腳。
“都一把歲數了,還整日穿成這樣,真是礙眼。
”葛沖冷哼一聲道。
他曾經贊不絕口的襯她膚色的藍衣,如今成了礙眼之物。
“從今日起,我便睡書房了,你留在此處哪都不許去,好好反省。
”留下這一句話,葛沖如點燃的炮仗一般罵罵咧咧地離去。
獨留文黎與剩下的一片狼藉。
宋易蹲在遠處的樹枝上氣得恨不得直接跳下來將那chusheng痛扁一頓,本是那葛沖為求榮華富貴搭上了高枝,如今眼見事情要敗露,竟將全部的罪責怪在了傳信的夫人頭上。
除了憤怒之外,宋易也覺得自責。
白日她偽裝成道士模樣,將文黎引到無人處打暈,還拿走了其身上的重要證物。
她本就良心難安,如今看到文黎被打的慘樣,愧疚之情油然而生。
宋易再一抬眼,卻見文黎站起身來,將那藍色衣衫撕個粉碎,再然后搬起了那個砸傷她的圓凳。
就在宋易疑惑她想干什么之時,文黎忽然站在圓凳上,將手中殘碎的衣帶拋至房梁上。
不好!她想自盡!宋易顧不得那么多,迅速又悄無聲息地翻身進房間,將那想不開的文黎攔腰抱下。
怕她尖叫惹來別人,宋易還點了她的啞穴。
果不其然,文黎見房中忽然多出一人,嚇得兩眼直瞪,剛想扯開嗓子大叫,卻發現自己竟發不出聲音來。
“夫人,你別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