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睡中的斑先生莫名其妙抓著我的手,把我拽到了他懷里緊緊抱了起來。
我試著掙扎了下,卻被抱得更緊了,半夢半醒中的男人抽動鼻尖,在我的后頸嗅了嗅,似乎是嗅到了讓他安心信任的氣息,鼻息重新變得平穩(wěn)舒緩,發(fā)出貓呼嚕似的咕嚕聲。
在我的后頸處用臉頰親昵地蹭了蹭,嘴唇若有似無地擦過肌膚,就這么抱著我睡著了。
欸……欸?!欸??!!我瞪大眼睛,難以置信。
怎么回事?!我膽戰(zhàn)心驚伸手,小心地試著掰開緊鎖在我腰上的、肌肉結實有力的手臂。
但斑先生的手臂就像鐵鑄似的紋絲不動,在發(fā)現(xiàn)我想要拉開他以后,似乎還勒得更緊了。
好痛苦……呼吸……呼吸!骨頭要斷掉了!我像毛毛蟲一樣在他懷里咕蛹咕蛹蠕動了一陣,累得滿頭大汗,換來的結果是被下意識抱得更緊了。
他的呼吸聲加重了一些,像是有些不高興了。
欸?為什么?!我陷入茫然。
因為體型差過大,斑先生已經(jīng)完全把我塞進了他懷里,如果這是一個大福,那我就是被名為宇智波斑的黏嗒嗒糯米皮包裹起來的那顆倒霉。
吸進來的空氣里都是斑先生身上的味道。
說不上來的好聞。
聞久了腦袋就變得有點暈乎乎的,臉頰也有些發(fā)燙。
我欲哭無淚,滿頭大汗。
喘著氣大腦放空,休息了一會兒。
斑先生睡覺時也戴著黑色皮質(zhì)手套,手套和挽起來的袖子之間露出一節(jié)性感有力的小臂。
他就這樣獨裁專斷地抱著我,把我剛被鬼先生整理好的外套和襯衫弄得一團亂。
黑手套深深陷入我的腰側(cè),勒得很緊,搞不好明天會在腰上留下紅色的指印。
他把腦袋埋在我的后頸,那里被他shi潤的吐息弄得又癢又燙,觸感好奇怪,時不時貼過來的柔軟嘴唇讓人渾身不自在。
我想縮起脖子躲過,但是沙發(fā)太小了,怎么挪動也無濟于事。
忙了半天,除了把自己的衣服和頭發(fā)弄得亂七八糟,又累又熱以外,沒有任何成果。
公文包已經(jīng)掉在了地上,鞋子也早就啪嗒啪嗒掉下去了。
我無奈地嘆了口氣,望著天花板,在“搖醒斑先生然后明天因為斑先生的起床氣被開除”和“等一會兒可能就會把我松開了吧”之間自我博弈了幾秒鐘,從心地選擇了后者。
沒辦法呢,因為我很窩囊!或許就像我睡覺時喜歡抱著大抱枕一樣,斑先生也要抱著柔軟的玩偶才能入睡。
只不過我倒霉地剛好路過他身邊,被半夢半醒的斑先生順手抓過去當安眠抱枕了。
畢竟我的運氣一直很普通,抽獎總是抽不到。
等一會兒,他就會把我松開了吧!我抱著美好的期待等了又等,等了又等,本就十分困倦的腦袋逐漸一點一點的,眼皮變得沉重起來。
沙發(fā)本來就不是用來睡覺的地方,睡上兩個人更是有些狹窄。
只有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,才不會從沙發(fā)上掉下去。
我打了個哈欠,蜷縮起身體,盡量把自己塞進斑先生懷里,脊背貼著他的xiong膛。
亂七八糟地想著明天要去樓下的便利店買臨時的洗漱套裝,在大家上班之前偷偷去衛(wèi)生間整理好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