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恍然大悟。
原來鼬是想報答我那天幫了佐助,送他去給綱手老師治療,才在我家做飯、幫我整理房間、購置家用物品給我驚喜的呀,我真是誤會鼬了!還好誤會解開了,不然我真是要冤枉好人了!“我、我也沒做什么……”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,臉紅起來,“佐助是我的朋友,朋友之間相互守望是應該,呃——”我一頓。
微涼的手指觸碰我的臉頰,將一縷我險些吃進嘴里的發(fā)絲別在耳后。
我抬起頭,心臟漏跳一拍。
……他什么時候靠我這么近了?“那件事過后,劣跡斑斑的我無法再回到警視廳工作。
所幸那段時間,我在黑方有了些名聲,后來便加入了一個閑散組織,偶爾做些微不足道的任務,賺取傭金。
雖算不上大富大貴,也能勉強溫飽。
”我注意到他說話時,垂著鴉羽般的眼睫,漫不經(jīng)心地轉了轉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。
“有任何需要的,請向我開口,我會盡我所能滿足你。
”鼬頓了頓,眼睫垂下,冷靜地說,“我注意到你對我很感興趣……我很高興,我們是兩情相悅的。
盡管做了一些必要的準備,但我仍然不希望對你動用太多復雜殘酷的手段,讓遲鈍又可憐的你明白自己對我深深的愛,族里類似的愛情悲劇太多了。
還好,你也是愛我的……我想,我們的婚后生活不至于那樣可悲。
”我的視線順著他的目光,滑向桌子上敞開的筆記本。
那些粘貼的剪報、便簽條、手寫標注的小字……如果對方是一個陌生的、無惡不作的大壞蛋,那我就是在調(diào)查壞人的名偵探。
但如果對方是一個咫尺之遙的病弱美男子。
那么,我簡直就像什么變態(tài)跟蹤狂。
微涼的長發(fā),像蛛網(wǎng)一般貼了上來,落下帷幕似的黑影。
光影搖曳。
漆黑的烏鴉是不祥的告死鳥。
男人的發(fā)間有著流水般清冷的氣息,擦耳拂過,柔軟微癢。
從這個如出一轍的冷淡氣息來看,他與佐助果然是親生兄弟。
他貼著耳朵,冷靜地低語,吐息鉆進我的耳蝸,將我的思緒攪和成一團滾燙的漿糊:“明天是你的休息日,我們會有很多時間,來討論未來;也有很多時間,來了解和探索彼此……”手臂順勢禁錮住我的腰肢,將正欲起身的我死死困在椅子上不得動彈。
我的呼吸漸漸急促,心跳若擂。
柔軟微涼的嘴唇慢慢挪到我的嘴角,他抬起鴉羽般的眼睫,用力抓緊我,就像溺水之人抓住稻草,無名指上的戒指硌得我后腰發(fā)疼。
近在咫尺的紅瞳中,旋轉的黑色花紋令人神思恍惚,如墮五里霧中,大腦一片混沌,只順著他的話去點頭:“而今夜,將很漫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