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會這樣?”
“裴總說要你親自打電話給他,我們現(xiàn)在都被解雇了,我們也不知道發(fā)生什么了。”
林昭穎咬著唇,最終撥通了那個電話,她心跳快得如擂鼓。
“裴燼野,我的攝影工作室被你解散了?”
“嗯。”
男人的聲音松弛放任,宛如上位者的游刃有余。
“憑什么”
“宋之婉受不住非洲的氣候,感染了細(xì)菌疾病,穎穎,你不乖,是我把你慣壞了,我得懲罰你。”
“攝影展下個月就要開始了,場地作品都已經(jīng)敲定好了,為什么要拿這個來懲罰我?你知道你會損失多少嗎?”
“現(xiàn)在叫停才是及時止損,你和工作室的那群人滿腦子都是藝術(shù),連市場風(fēng)向都不會看,這么多年一直是我在給你兜底,你盈利了多少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?現(xiàn)在看攝影展的人越來越少,離開我你還能做下去嗎?”
林昭穎的眼淚停留在眼眶,她不敢相信裴燼野會說出這樣狠的話。
“你要我怎么做才能讓我開完這次攝影展,我會向你證明我的能力?!?/p>
“三天后公司會組織婉婉的演講大會,你到現(xiàn)場給婉婉道歉并且任她處置?!?/p>
林昭穎的自尊心一次又一次地被裴燼野踐踏,她說不出一個字。
她畢業(yè)那年就一心想做攝影師,支持她的人少之又少,是裴燼野資助她,甚至為她成立基金會,她從沒想過這樣愛她的人會說出這些話,拿她最重要的攝影展來威脅她。
“我保證,你只要把婉婉哄開心我會繼續(xù)投資,穎穎,你想好了嗎?”
林昭穎的眼淚迅速從眼眶滑下,她深吸一口氣“我會去給她道歉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