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之上大的波折沒有,畢竟死在這里的魔神,最后又被封禁在此的魔神,頂著高好感也不會對我做些什么,最多只是看著一個相似的臉的香水商人,停在一處調調香水看看風景,再繼續向前。
有了奧賽爾夫妻的前車之鑒,這些封印的強度基本都是偏上,沒像奧賽爾一樣全部封死,可能是摩拉克斯有別的考量,也有可能是他們預演不了奧賽爾夫妻之事。
我畢竟死在了歷史里。
沒有夜叉這樣一根筋,在我身后掩蓋行跡一直盯著的異類,我的璃月之旅原本可以靠著這張臉風生水起的。
譬如眼前這位,在人群中原本行走之間極有氣度亦是閑散模樣,龍章鳳姿的一個人,瞥見了我,臉上不見恍惚,只余一點親切的屬于長輩的笑。
「鐘離好感度:41。」
他不曾將我當成某個人的轉世或者是替身,但確有移情。
我怎么知道的?
前夫的臉在濃情蜜意時,我見過許多次,每一寸肌理都撫摸過,他無非是換了個名字,開啟了另一個人生,又不是換了張臉。
那張臉,我可太熟。
恰巧,他也熟悉我這張臉。
說句不好聽的,這就是一種緣分,這就是我這張臉最正確的打開方式,利用他人對故人的緬懷,打入內部,將我的香水業順手灑出去。
總歸是不像夜叉那樣。
鐘離的移情是親切,亦止步于此,沒有再進一步的心念,真有心思的話,這位不必直白的告訴我,我讓他想起了他的妻子。
不合時宜。
鐘離點頭,懷念人時的眼神不會落在我的臉上:“確切是不合時宜,但小友,你理應知道我與你同行最初的想法,這樣,契約才能稱得上公平。”
“我也要袒露自己的目的?”
“這倒不必,這份契約是用來約束我,而非你,我們之間需要履行的,只是向導與游人的契約。”
除此之外,他不會過分的將目光落在我的臉上,以免讓我感覺到冒犯。
摩拉克斯,果然是璃月最安定的一位魔神,念著一個人就端端正正的去念著她本身,從不會過分偏移。
我吃到了這張臉的福利,又丟掉了曾經的身份帶來的隱患。
現今是往生堂客卿的鐘離,曾經的摩拉克斯,作為我在璃月的向導無疑是非常合格的,他對這里的每一寸草木不說了如指掌,也能說出來個三四五六。
每一個草木在他眼中都是璃月歷史的見證,如天衡山這般的龐然大物,他知道的事更是數不勝數。
天衡山曾經摧折過,被移霄導天真君的鹿角撐住了,后來角化作了一個小一些的山峰,移霄導天真君在帝后的救助下,又重新生了角。
這期間,斷角的移霄導天在角未長出來之前,都是以人形活動,久而久之,便也習慣了人形,角長了出來也不曾換回真身。
我聽著,就想起來那一頭的鮮血淋漓,對照上了璃月這邊關于我的傳說。
總之,我的心思與慈悲無關,做出的事在傳說里倒是一頂一的慈悲,璃月這邊的大環境,也只能說,由不得我不慈悲。
「仙家平均好感度:75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