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（第2頁）

有點。

但我很好的彌補了。

香水商人除了會給楓丹的大眾編織一場關(guān)于香水的迷夢外，還可以給特定的人用香水構(gòu)筑起溫暖的錯覺。

比如在意，比如讓我昏昏欲睡的壁爐的火光，比如家的概念。

我一一給予，當做我給他感情的回音。

“我沒有去過至冬，這里也沒有至冬的花，但我想，我能夠編造一個我心中的至冬，借由你的敘述。”

“會不會很麻煩？”

“怎么會，一款香水制作出來，無論最初的意愿如何，最后的歸宿往往是擺上貨架，成為他人情感的寄托物。我是要賺摩拉的啊，傻瓜，怎么會單單只為一個人制造一個絕版的氣味。”

我說的很客觀，只是語氣很和緩，語調(diào)再放輕一點，就是戀人之間的私語。我沒有什么會給予他的，唯有一時半刻的真誠，權(quán)當他用摩拉換感情。

“我能給予的，也只是這一點最初的靈感，這甚至還會干擾你對這款香水的認知。下次，一個驚喜或許會更好。”

有這樣的前提，他能嗅出來不奇怪，我透題了。驚喜最大的問題是他可能聞不出來，但是在香水制作的靈感來源已經(jīng)透題的情況下，任何相似的氣味，都會引動他的聯(lián)想。

這里，就不必去看命運的選擇了。

各色的花朵在風中搖曳，恰如眼前，我輕輕吻上他的唇角，此刻，什么也不想，就是真心。

我們的這段感情很難不純愛，他的道德已經(jīng)擺明了，扭曲全在我身上，但是，哪一個吃軟飯的會給自己添堵，愛上自己的老板？

我是不會的。

楓丹沒有冰天雪地的環(huán)境，但有繁多的花卉，和突然從花叢里冒出來的捧著花束的達達利亞，和提著魚，在花圃面前進退不得達達利亞。

楓丹街頭色彩明快的外鄉(xiāng)人，頂著一頭橘發(fā)，露出自己的一雙藍眼睛，試圖從楓丹的食譜上找到兩個人共同的喜好。

他的拿手菜我可能不太喜歡，沒關(guān)系，戀愛就是要讓兩個人都高興的。平日里，執(zhí)行官身上沒有愚人眾的影子，只像是冰天雪地里養(yǎng)育出來的一個陽光青年，楓丹的細雨都無法動搖他的陽光青年。

尤其是在灰蒙蒙黯淡的天色里。

他就格外的鮮艷明快。

前提是不要聽多托雷的評價，多托雷在拆解出來我對達達利亞的核心需求是什么后，說末席的愚蠢終于有了點用處。

也不要聽阿蕾奇諾的，最近她正在調(diào)查楓丹的危機會從何處而來，對待看起來成天很快樂又不知道在傻樂什么的同事，只想眼不見心不煩。

如果不是他們同為執(zhí)行官，眼下，達達利亞應該也是被調(diào)到梅洛彼得堡里進行調(diào)查了。

“隨便什么理由，他總會去到梅洛彼得堡的。”

比如打架斗毆，再比如打架斗毆。

他再怎么樣也是一位執(zhí)行官，女皇的命令，他當然會完成的。

我以為這與我無關(guān)。

我不是楓丹人，不會易溶于胎海水，在楓丹兼職的這些日子，了解的不過是些關(guān)于末日的預言，還有“水龍水龍別哭了”。

親測，后者當著水龍的面念，效果出奇的好。不想打傘，又不想淋雨回去，找到當事人去念，他因為審判而有些悲傷的情緒會好轉(zhuǎn)的。

我們，畢竟是能力起了共鳴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