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面無表情地敲了敲桌子:“說說吧,為什么打架?”
邱潔立刻帶上了哭腔,眼眶一紅,指著江嶼道:“警察同志,你要為我做主啊!我去他餐廳吃飯,好心提了句菜有點咸,他就……他就沖出來罵我,還動手把我推倒在地!”
江嶼被這番繪聲繪色的污蔑氣得胸膛劇烈起伏,一股怒火直沖天靈蓋。
他“砰”地一拍桌子,震得水杯都跳了一下,怒吼道:“你還要不要臉!我餐廳里里外外全是監控,要不要我現在就讓警察調出來,看看究竟是誰在撒謊!證據確鑿,我還能告你誹謗!”
邱潔那點虛張聲勢的氣焰被“監控”二字瞬間擊潰,臉色煞白,頓時啞口無言。
“拍什么桌子!”警察厲聲喝斥江嶼,“當這里是你家客廳嗎?這里是派出所!給我坐好!”
江嶼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火氣,從牙縫里擠出一句:“抱歉,警官,一時沒控制住。”
警察銳利的目光轉向邱潔,聲音冷了幾分:“現在,說實話。你剛才那份筆錄漏洞百出,當我是第一天上班嗎?”
邱潔尷尬地死死咬住嘴唇,滿臉的憋屈與不甘,支吾道:“我……我是去找他理論……但、但是,確實是他先推我,把我推倒在地的!”
“那你丈夫呢?”警察追問,“也是他先動的手?”
邱潔眼神閃爍,強詞奪理道:“我老公那是為了保護我!我一個弱女子怎么打得過他?要不是我老公及時趕到,我現在還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樣呢!”
江嶼簡直大開眼界,懶得再與這種人費半句口舌。
他索性向后靠在椅背上,閉上眼,一副任由處置的姿態。
顛倒是非,信口雌黃,這人品,已經擊穿了底線。
警察的表情愈發嚴肅:“我最后提醒你一次,請你說實話。現場有大量目擊證人,我們隨時可以進行傳喚。”
“那些人都是跟他一伙的!”邱潔還在做最后的掙扎。
“哦?整條街的圍觀群眾,都是他一伙的?一個正直的路人都沒有?”警察反問道,語氣里充滿了譏諷。
邱潔徹底語塞。
她知道,這種事一查就水落石出,再狡辯也只是自取其辱。
她憤憤地閉上了嘴,不再說話。
警察這才看向江嶼:“你,動手了沒有?”
“是他們先動……”
“我沒問誰先誰后,”警察打斷他,耐著性子重復,“我就問你,動沒動手?”
“……動手了。”江嶼的聲音里透著一股憋屈,“總不能站著讓他打吧?”
“動手了,那就是互毆。”警察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色彩,像是在宣讀一份標準流程,“性質不嚴重,不予拘留。行政處罰,罰款兩百,各自承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