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他該好好平臥著休息的,只是他要唐煦遙抱著,
無論如何也不肯自己躺下的。
唐煦遙帶著江翎瑜回來的那輛馬車快一些,親王的慢,故而親王與王妃是和拿了藥的李思衡一起來的,
李思衡到臥房內先拆針盒,平時一刻鐘就能扎好的針,這回足足扎了半個時辰,江翎瑜幾度腹痛暈厥,將他折騰得虛弱不堪,
冷汗浸shi了典禮時穿著的華服,雪白的小領已經shi透了,待李思衡不再換地方繼續扎針,
江翎瑜的情況才趨于平穩,
偎在唐煦遙懷里睡著了。
唐煦遙下意識將懷里的美人抱緊一些:“李道長,
我夫人如何了?”
李思衡拿過江翎瑜的腕子,
診了脈,
又將他的腕子送到唐煦遙手里,松了口氣:“還好,不過這病一旦勾起來,以后就要時常發作了,很難回到長久暗藏不發的時候了。”
“那你教我如何為我夫人緩解腸絞痛,
”唐煦遙不在意江翎瑜的身子有多么不好,只要有一線希望,哪怕病好不了,只為他減輕痛苦,唐煦遙也愿意去做,“還有我夫人要吃什么藥,一并告訴我,不管那藥多難找,為了我的夫人,我也一定能找來。”
“藥不難找,”李思衡直白說,“就是很苦,苦澀異常,服下后會腹痛,不過幾個時辰就消了,要是夫人能盡數飲下,連續七日,說不定就不會經常犯腸絞痛了,不能如常,也好個半利索。”
唐煦遙正欲答應,江翎瑜不知何時醒了,掙扎著坐起來,見唐煦遙來抱,又拼盡力氣摟著他的腰,流著淚對他說:“世子爺,霖兒不嫁你了,霖兒身子弱,總是讓你不得安生,霖兒不愿意再做世子爺的累贅。”
唐煦遙聞言怔住,片刻之間,幾乎就氣紅了眼,他從未兇過江翎瑜,唯獨這次,他很有些慍怒:“霖兒,不許說傻話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