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惡劣,但你開口說殺他,皇帝就會覺得你絕情,
狡兔死走狗烹,卸磨殺驢,過河拆橋,盡管皇帝不是這樣的人,就算他是,
他也忌諱他的臣子如此,一旦你開口說要殺他,皇帝一定會慢慢地架空你的權力,
再波及到王爺,
到時候平陽王府都難自保,
更不要說還像如今一般繁盛,
府庫充盈。”
美人囑咐:“切記,
簡寧,就算皇帝親口問你,你就算多不愿意,也得為他求情,就說,
看在家國天下的份上。”
“夫人神謀。”
唐煦遙裝模做樣的,就要給江翎瑜行禮:“簡寧受教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,竟這樣取笑我了,”美人佯裝心痛,白皙細長的手按著心口,直往唐煦遙懷里擠著,“氣著我了。”
“心口疼了?”
唐煦遙不知美人是在逗弄自己,倏地著了急,拿開他的手,將自己的手掌貼上去:“快讓我看看,要是犯得厲害,今日就不能出去了。”
“逗你的,我沒事,這些日子心口都不疼的。”
美人摟著唐煦遙的腰,身子完全偎進他懷里,仰著頭看他:“乖乖,你這么擔心我,瞧你嚇得,我可真覺得過意不去了。”
“沒事就好,我因你的身子而時常緊張,這不怪你,寶貝,你不必過意不去,”唐煦遙松了口氣,轉而幫美人穿起衣裳來,“咱們該走了,雖說趁著夜色前去最佳,畢竟夜寒,你身子弱,已經咳了一陣子,不能再受涼了,乖,穿得稍厚些。”
這會子,郡王早已在門外等候,也聽見江翎瑜對陳蒼一事,給唐煦遙的建議,心下暗暗稱奇,這江懷甚是迂腐,死腦筋,怎么能有個如此神謀的兒子,自與他講起朝中之事,語出皆驚人,自己弄權半生,唐煦遙卻對權力興致不大,更不懂,一直靜靜地做他喜歡的將軍,掌大印,管生殺,除此之外,一門心思都是在夫人身上,這點倒是隨了自己,是個妻奴,一把年紀了,還和新婚時一樣恩愛甜蜜。
郡王輕笑,心道這孩子們真是奇怪,好像他們生來就有伴兒可以互補似的,有趣得很。
“父親?”
唐煦遙開門就見郡王在不遠處等候,上前問他:“等了多久,這暮色漸深,冷不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