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煦遙聞言,思索片刻,開口:“我倒有個法子。”
美人抬眉:“怎么?”
“我先換衣裳,夫人,待會我就將東西拿來。”
唐煦遙吻過美人的唇:“還沒到紫禁城去,我就歸心似箭了。”
江翎瑜可不知唐煦遙要做什么,嘔吐之后,還是腹痛磨人,也沒心力多問,他說什么,江翎瑜只道“好”,并不大在意。
唐煦遙起身掖好被子,站著讓唐禮伺候更衣,見腰帶已經(jīng)系好了,就問:“廚房還燒著熱水嗎?”
“燒著呢,主子。”
唐禮幫唐煦遙整理著衣領:“我們聽聞夫人不適,許是要用,就一直備著,一直不用的話,就留到夜里燒湯婆子,不會浪費的。”
“甚好,唐禮,你跟我來。”
唐煦遙披上大氅:“我不在,總要囑咐你些事,夫人身子嬌弱,要學著小心翼翼地伺候。”
江翎瑜側(cè)躺著,目送二人出了門,心里一陣沮喪,江翎瑜不曾細聽唐煦遙說話,不知他還會回來一趟,只覺得愛人不在,很是思念他,蜷起身子來,闔目靜養(yǎng),想試著睡一會,打發(fā)一下時間。
唐煦遙出去后,先到了廚房,看了看鍋里正燒著的水,吩咐唐禮:“去儲物閣拿兩樣東西,一樣是我從邊疆帶回來的羊皮水袋,是敵軍首領受降時送我的,另一樣是我夫人在春節(jié)那陣子親手給我縫的小老虎,我裝在一個很漂亮的盒子里,上頭掐金絲,綴著珠寶,這兩樣都放在顯眼處,你去了就能瞧見。”
唐禮應聲就走了,不久就回來,拿來兩個盒子,唐煦遙開了匣子取物,羊皮袋子灌了熱水,小老虎則抱在懷里,又回臥房去了。
唐煦遙開門時,江翎瑜已經(jīng)快要睡著了,沒聽著到響動,唐煦遙見他蜷著身子,以為他又胃疼得厲害,拿水袋捂了捂手,探入被褥之內(nèi),摸摸他的胃,柔聲喚他:“夫人,還是太難受了嗎?”
“乖乖,你不是走了嗎?”
美人聞聲醒轉(zhuǎn)過來,迷迷糊糊的,從被窩里抽出手來,雪白的指頭揉揉眼睛:“怎么折回來了,是不是忘了什么東西?”
美人說著,倒把自己說得笑了:“小傻狗,待我好些,天天盯著你穿戴,什么都不能讓你忘了。”
“我自是要夫人身子好起來,再天天盯著我的。”
唐煦遙把羊皮水袋塞進被子里,貼著他的胃放著,問他:“這樣捂著,會不會好些?”
“不成,”美人眉頭緊皺,輕推著唐煦遙的手,“太熱了,貼上去胃里抽得厲害,好疼。”
“好好,我再想法子。”
唐煦遙拿出水袋,從衣柜里找了兩塊布裹上,再讓美人抱著懷里試試:“如此可好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