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
我就去問問他吧,
你們先吃點東西。”
云習淵這么遲疑,
是因為他跟廖無春關系不大好,沒什么話說,可要面子得緊,都答應江翎瑜了,不去更不好,
于是過去,站在廖無春眼前,把所見所聞都說給他聽。
“你看到死了的牛羊?果真如此。”廖無春心里一涼,又后怕,又慶幸,幸而當時強行制止了江翎瑜和唐煦遙,原地駐扎,要是到林同村里面去,后果不堪設想。
“你賣什么關子,”云習淵真是聽不懂了,他疑惑得緊,更討厭廖無春欲言又止,不禁皺起眉頭,“我是來問事的,又不是聽你來勾魂的,到底怎么了?”
“把毓照理叫來,”廖無春難得不跟他斗氣了,好像全部的心思都在林同村案上,臉色十分凝重,“咱們到兩位大人的馬車內說話。”
“毓照理?”
云習淵回頭看看,發現毓照理正拿著燒餅啃,在跟幾個將士搭話,邊吃邊說,聊得很好,就跟廖無春說:“他吃東西呢。”
“到馬車里吃去,事不宜遲。”
廖無春說到這,忽然嘆了口氣:“算了,先吃也行,沒什么可急的了,那兩個孩子一定是死了,而且在隊伍到此之前,就已經遇害。”
云習淵瞇眼:“你怎么這么確定?”
“你都說了看到死豬死牛的,那就是祭品,你可以這樣想,每次在林同村四周看到這個東西,就意味著有人遭了毒手,而且是在這兩個孩子失蹤后的半個時辰之內,這是他們的規矩,我們從紫禁城一刻不停地趕到林同村也需要一個時辰。”
廖無春坦言:“如果夜里我們執意到村子里,所有人都要死,因為我們剛好會趕上那個儀式,從雷火司經辦此案開始,他們變得很小心,我們也是,官員眼線傷亡也不如從前多了,并非他們惡行收斂,或是我們更厲害了,僅僅是歸功于有儀式時萬萬不能靠近村子的,他們在深夜做的儀式,是雷火司官員死傷的根本原因。”
“這么邪乎。”
云習淵一頭霧水:“我不是不知道林同村,可是從何時起變得這樣離奇?”
“一直都那樣,”廖無春冷哼一聲,“只是你不在雷火司,不曾聽說里頭的規矩和門道而已。”
“行吧,隨你怎么說。”
云習淵見終于問出來些有用的東西,忙不迭要去找江翎瑜和唐煦遙說說,這就準備著過去:“那我替你喊人去了,你也去拿了吃的,一會在馬車里見。”
廖無春點了點頭,沒說話,回身看看駱青山在哪,想帶著他一塊去馬車里去,讓核心精干都知道那里具體出了什么事,以后就不用總是費口舌去研討了。
因為這一趟,所有人里帶官銜的,包括官階高些的將士,都已經納入雷火司,林同村案,重啟。
廖無春回身看去,發現駱青山正拿著燒餅在一棵樹旁邊啃,邊吃邊看,他十分好奇,就跟上去,站在駱青山身邊問:“副將,做什么呢?”
“提督大人,”駱青山見是廖無春,習慣性拉著他的手,“我在看這棵樹,上面好像有些紋路,像字,可我又看不明白。”
“嗯,”廖無春湊近仔細看著,隨口問,“怎么也不叫我來幫你看?”
“我怕提督大人嫌我大驚小怪的,”駱青山傻笑,“想先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