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部和五軍都督府都不是尋常衙門,
你做的木偶,
只能過家家可不行。”
“機關(guān)傀儡替你們sharen,
”梁如玉很有底氣,
“我想,就算刑部用不上,五軍都督府打仗也能用得上,傀儡代替將士,會把事情做的更完美。”
梁如玉微笑,
談到他的傀儡,他的神情驟變,眼神開始流露些偏執(zhí)與瘋魔。
江翎瑜看看木偶,又看看梁如玉,微微翹唇,似笑非笑的,與他對視卻不語。
江翎瑜覺得,梁如玉是有野心的,不過囿于殘破的身子,還有家道中落,再也不能托著他去更高的地方,才放下傲氣來求自己。
既然梁如玉想要更好的前途,那他必須完全聽命于自己,江翎瑜不喜歡將自己置于被動的境地,要主動操控一切,江翎瑜就要把丑話說在前面,他勾唇笑笑:“如玉,在我手下辦事,不算那么舒服,規(guī)矩太多了,我厭惡下屬有僭越的念頭,哪怕是不自覺的,極其輕微,我都會記在心里,你也知道,我很記仇的,惹了我可不好辦。”
“你放心,我不會找你要很多銀子,只需要夠我母親看病就是,也不會私下去謀求地位和權(quán)勢,我說過,我活得很累了,對那些權(quán)勢功名沒有欲望,不過是為我的母親,還要茍延殘喘一陣子,我會聽你的話,也愿意永遠藏在你身后。”
梁如玉坦言:“我之所以來尋你,也是這么多年來,只有你拿我當作朋友來看待,從不拿我的木偶來取笑,研究這些鐵與木制成的sharen機關(guān),是我畢生所愛,如今你賞識我,我愿意為你效力。”
江翎瑜輕輕搖頭:“那我豈不是來搶奪你的功名?倒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。”
“隨你怎么說,我都不在乎。”
梁如玉笑笑:“只要你能讓我吃得飽,也有地方休憩就好,不必拿銀子給我。”
“胡說八道,”江翎瑜笑罵過梁如玉,又叫了唐禮來,讓他記賬,“從今兒起,讓梁先生到我門下來,待會就在我府上找間房子讓住下,月俸先定三兩銀子,往后一切尚好,再提些,梁先生,如何?”
“太多了。”
梁如玉回絕:“我用不上,一兩銀子就好。”
“從今夜到我門下來,就不必再說這些話了,”江翎瑜跟梁如玉歸根結(jié)底是一種人,大事已成,此前的對白只能算是煽情,兩個人從小話就不會好好說的,江翎瑜變了臉,冷哼一聲,“我每回給出去的賞錢都不止一兩銀子,你來我門下,這樣可是說我小家子氣?”
“誰敢說你,眾星捧月的京師才子,江家的大少爺,適逢大琰,你竟是府上的獨生子。”
梁如玉咧嘴笑著,樣子不算禮貌:“即便從前,我也并不敢與你爭列,如今更是落魄至極,只好聽任你擺布了。”
“這才像個人樣,剛來的時候,真像個夾著尾巴的落水狗。”
江翎瑜一抬下巴尖:“出去吧,有人給你帶路。”
梁如玉不動彈,直勾勾地盯著江翎瑜,薄唇輕啟:“急什么,我還有件事沒說呢。”
江翎瑜挑眉:“什么?”
梁如玉朝著地下扔了個錢袋:“今夜有人指示我,讓我前來刺殺你。”
“讓我猜猜,”江翎瑜眼睛都不曾暼過地上那袋子東西,xiong膛緊貼唐煦遙的心口,如此主動靠近他,也覺察到他抱著自己更緊了些,瞇起狐眼,“是周竹深讓你來殺我嗎?”
江翎瑜不問也知道,袋子里裝的是買命錢。
梁如玉點頭:“全京師,你也只有他一個仇家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