豈是朕大琰工匠的所為?”
“圣上所言,真解了臣的疑惑。”
廖無春頷首:“圣上,您不是說要給江大人和唐將軍那寫圣旨來著,
這會子送去?”
“還沒寫,
”崇明帝知道此番就是做戲,
倒不用這么全套,
連圣旨都懶得寫,
“你去帶話就是了,就說還未擺脫嫌疑,讓二人禁足,直到真相大白,你挑個嚴肅些的說法就好,
朕是顧不上這么多了。”
廖無春:“”
“成,”廖無春苦笑,“那臣就去經(jīng)辦了,對了,圣上,說起來臣聽聞江大人又病了,這回又是委屈兩位大員,不讓隨意出行就算了,這是折損官家名譽,圣上,您看”
“要不是你,朕也想不到這么多了。”
崇明帝今日心情大抵還不錯,笑顏比平時多些:“去找管事的拿些血燕,還有些西域進貢的好東西,拿什么都成,不管貴不貴重,你去挑,就說是朕的意思,帶著去給江愛卿和唐愛卿補補身子,囑咐江愛卿好好養(yǎng)病,就沒什么了。”
廖無春行禮:“是,圣上,臣這就去辦。”
彼時,江府中,江翎瑜睡在唐煦遙懷里許久了,唐煦遙太掛心他,時不時就將手探進他領(lǐng)子里,摸摸他的心口是不是還發(fā)燙,如此比碰額頭更準確些。
美人睡得也太沉,唐煦遙多次觸碰,他都沒有醒轉(zhuǎn)的跡象,無聲無息的,只是心腹有極輕微的起伏。
臥房里太安靜了,唐煦遙不由得失神,抱著江翎瑜直著眼發(fā)怔,腦袋里什么都不想,只是等著江翎瑜醒過來,他不再胡思亂想些以后的事,只活在此時此刻,因為一切都會好的。
過了有半個時辰,江翎瑜的指頭在唐煦遙手里動了動,他回過神來看著江翎瑜,適時,唐禮輕聲在外通報:“主子,廖提督來了。”
唐煦遙心知廖無春此時到訪,定是來遞圣旨的,喉間“嗯”了聲:“請他進來吧。”
廖無春來,大包小包的提了滿手,什么干鮑,參和翅,血燕,還有不少連唐煦遙這個皇姓子孫都沒怎么見過的進貢之物,全遞給唐禮,囑咐說:“這些東西是皇上讓我拿來給江大人和唐將軍補身子的,江大人病著,將軍也操勞,你記得每日都燉些給他們送過去就是。”
不等唐禮說些感謝的話,廖無春不做任何停留,就往江翎瑜他們的臥房去了,推門就進,早就知道江翎瑜生病,怕吵著他,所以說話聲極輕,探頭問唐煦遙:“將軍,大人可醒了?”
“還沒有,不過我夫人睡得沉,你只要聲息不太大就好,不會吵醒他。”
唐煦遙一手攬著美人的背,一只手沖著廖無春擺擺:“快些進來,外頭還冷。”
廖無春進來一看,江翎瑜只穿著寢衣,臉頰潮紅,軟軟地倒在唐煦遙臂彎里,雙眼緊閉,如此虛弱,真是嚇著他了,忍不住發(fā)問:“將軍,大人竟病成了這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