駱青山眼睛亮起來:“快,這就帶我過去?!?/p>
廖無春今日將馬拴在離著大門遠些的地方,駱青山小跑著過去,情不自禁想要伸出雙手,握住眼前愛人的手,恍然記起此處有不少眼線,尤其要提防陳蒼,又訕訕抽回手,含笑喚著廖無春:“提督大人。”
“幾日不見,副將為何如此憔悴了?”
廖無春蹙眉:“這些日子沒睡好嗎?”
“將士夜訓,”駱青山溫聲笑笑,“我剛換崗,還沒來得及歇息。”
“當心身子,”廖無春瞥了眼身邊錦衣衛,錦衣衛會意,挪了地方站著,擋住兩個人,此時廖無春才伸出手,摸著駱青山有些粗糙的指頭,“我心疼副將。”
駱青山低眉,湊過臉去,唇瓣抵在廖無春耳邊,輕語:“提督大人,我好想你?!?/p>
今日,駱青山不再對廖無春用敬稱,他開始放心地占有廖無春。
廖無春溫聲答:“我也想副將。”
錦衣衛人高馬大,跟駱青山差不離,二人身子又低些,實在擋得嚴實,故而駱青山比往日放肆些,撩起眼皮,就這樣盯著廖無春:“提督大人,我想親一親你?!?/p>
廖無春縱容他的放肆,不以此為冒犯,笑說:“好。”
此處畢竟戒備森嚴,即便副帥也要遵守軍紀,不可玩忽職守,擅自離軍營太久,所以就算那么就沒見,思念溢于言表,也只敢與廖無春簡單親熱,就領著他到了軍營說話。
廖無春問:“雷火司,聽說過嗎?”
駱青山茫然搖頭:“回提督大人,沒有的?!?/p>
“雷火司是刑部和東廠聯合組建的衙門,為著幾年前的懸案,案子至今沒有勘破,主官也從江太傅,換成江尚書,舊案重啟,需得駱副將帶人前去衛護,這是圣上親自點將。”
廖無春說話,自然是對著駱青山和陳蒼的,所以越說,越意味深長:“兩位副將也知道,對江大人有所企圖的人,太多了?!?/p>
陳蒼心有不甘,因為向來這事都是要找他的,什么時候輪得到駱青山了,但廖無春根本就沒有跟陳蒼說話的意思,單是望著駱青山,畢竟人家是皇帝指派,想必出口就是圣諭,他又不敢問,只好咽下這口窩囊氣,駱青山作答稱是,他只字不語。
“怎么了?”
廖無春故意碰陳蒼的逆鱗:“陳副將有何看法?”
“回提督大人,”陳蒼低眉,“末將沒有?!?/p>
雖說副將的官階更高,但大琰向來讓宦臣干政,陳蒼不愿意跟宦官打交道,可也不行,這都找上門來了,還是乖些的好。
“沒有就好,咱家倒怕陳副將不滿意?!?/p>
廖無春起身:“那成,咱家得帶著駱副將到江大人和唐主帥那一趟,簡單交代事宜,順便送了令牌,軍中之事,就悉數麻煩陳副將了?!?/p>
陳蒼不敢不從,點點頭道:“是?!?/p>
江府中,江翎瑜剛才鬧著心窩疼,半臥在唐煦遙懷里,也說不成,就是疼得慌,睡不著,唐煦遙就將他平放在床榻上,守在他身側,為著他能安睡,一直拿灼熱的掌心為他暖著腹部,輕輕地揉搓。
江翎瑜睡覺時是有些不安穩的,身子虛寒,可又怕冷又怕熱,被子許是太厚了,平時睡上半個時辰,就要踢被子了,還是唐煦遙時常撞見此景,就提前幫美人暖著腳,也算是制住他,不許亂動,可今日反常,不但不踢被子,還要蜷起身子來,時不時地蹙一下眉頭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