幫夫人稍微揉揉可好?”
美人點頭,
正要翻身過去趴著,
唐煦遙不許他多動,
抬手將他攬起來,送進懷里,就像平時那樣抱著,左手探遠些,摸著他的后腰,
攏著指頭輕輕揉搓:“這樣如何?”
江翎瑜喉間“嗯”了聲:“好。”
“江玉說,廖無春今夜前來。”
唐煦遙隨口提起:“夫人,他又有什么事了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江翎瑜合上眼皮歇息:“我隱隱覺著不像好事,受恩受賞,他可不是早晨就巴巴兒地來了?還至于等到夜里,大抵是咱們的私事。”
唐煦遙猜測:“會不會是陳蒼的事?”
江翎瑜倒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就把話說到這來了,撩起眼皮看他:“怎么,夫君可是聽到什么風聲了?”
“夫人,我是心虛,”唐煦遙低眉,“先前答應他早些時日將陳蒼之事經辦妥當,到這陣子,也沒給他什么有用的消息,許是他等得急了?”
“你可真是,”美人柔笑,伸出素手輕輕掐著唐煦遙的鼻,“總都督還沒當上,先草木皆兵了,這怎么行?”
唐煦遙更是羞愧:“夫人,我不懂。”
“不懂什么?”
美人掐過唐煦遙的鼻尖,軟白的指頭又去繞他耳際散亂的碎發,字咬得溫軟:“我教你。”
“我不懂如何去與他們周旋。”
唐煦遙素來只管打仗,自做將軍起,遠離朝廷,不懂如何跟這些老謀深算的官員打交道,先前是很不好意思的,但是如今跟江翎瑜稔熟至極,不再藏著掖著了,心里藏著什么就說什么:“夫人,我每次跟那些官員來來回回的客氣,就覺得很煩,不但如此,我還總覺得他們防著我,什么話都設了圈套,我覺得我沒法子跟他們打交道,夫人知道,我在朝中的名聲不大好,都說我脾氣很大,誰也不愿意和我多說什么,其實,其實我也不是那樣的人,我只是真的害怕,稍有不慎,就為我父母惹了麻煩。”
“我知道夫君人不壞,”江翎瑜見唐煦遙委屈成這樣,不自覺地抱緊了他,揉揉他的腦袋,“不必向他們證明什么,我都知道,我知道就好。”
唐煦遙不壞,江翎瑜自是明白的,他哪懂得害人,他只知道真心可貴,不能輕易交換,可一旦交換,就恨不得把心都拿出來送上去。
唐煦遙待江翎瑜就是這樣的。
既然如此,江翎瑜也沒什么可教給他的了,只說:“那我好好護著夫君,不許他們背地里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