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然不會累著夫人。”
唐煦遙早剝了厚衣裳,寢衣袖子松垮,讓他挽上去,露出有些疤痕的手臂,托著美人光潔軟滑的背,慢慢抱到懷里:“被子哪有我懷里熱乎,今后夫人如此,我抱緊了睡,就不再畏寒了。”
“壞死了你,”江翎瑜本來習慣唐煦遙這么調情,此時不知為何,覺得他很有英雄豪情之感,不是那么老夫老妻了,一下子又臉紅,覺得有些羞澀,一直熱到耳輪,垂下眼簾,還是忍不住再抬起來,偷瞄他幾眼,小聲說,“夫君今日仿佛比往昔更英俊了。”
“別人夸我英俊,我倒還信些,”唐煦遙抱緊身子有些輕顫的江翎瑜,邊說著,這就伺候上了,“見了夫人,這容貌,美中帶著些英俊,我連夫人這分毫都不上,只有欣賞的份了。”
江翎瑜身子虛,動輒就出汗,肌膚微微shi潤,又香又軟,已經皺起了眉頭,無力回話,只輕嚀著窩在唐煦遙臂彎里。
“夫人,”唐煦遙吻著美人shi乎乎的額頭,“冷嗎?”
江翎瑜不思言語,輕輕搖頭,身子在唐煦遙臂彎里顫得越來越厲害,手摸索著攀上來,攥著唐煦遙的衣襟。
“夫君,”江翎瑜周身無力,只顧著撕扯唐煦遙的袖子,另一只手都抬不得,虛聲說,“心臟,不舒服。”
剛在一起時也就算了,現在唐煦遙伺候江翎瑜得心應手,折騰得他肢體酥軟,待他說時,已經都好了。
唐煦遙正要摸江翎瑜的心口,看看他的心是否太不安穩,才要伸手,江翎瑜渾身登時沒了力氣,手也垂下來,唐煦遙慌張起來,喚他:“夫人?”
江翎瑜心臟不好,平時不能跑動,更不能累著了,唐煦遙后悔極了,但現在不是罰自己的時候,緊著先翻出藥瓶,喂江翎瑜一粒藥,再給他穿上掖在床圍子角落里的寢衣,邊喊人:“叫李道長過來,快些。”
唐禮和江玉都不在,門口可是有人的,只是唐煦遙不知道有誰,故而這樣喊了,只希望李思衡快些過來。
唐煦遙話音剛落,門口響起腳步聲,唐煦遙以為是去喊人了,這才為江翎瑜掖被子,不想下一刻李思衡推門而入,左腳邁進屋,當即就愣住了。
唐煦遙與李思衡四目相對,兩個人都不知該說什么,李思衡平時特別機靈,這會子不知哪根弦搭錯了,竟脫口而出:“將軍,房中這氣味,為何,這么像男子的”
“別問,
”唐煦遙緊緊抱著沒了意識的江翎瑜,催促李思衡,“快些來給夫人瞧病。”
李思衡走上前,
見江翎瑜臉色尚好,
且無大礙,
就沒急著救治,反倒先蹲下,
把扔在床下的褲子撿起來了,擱在手邊的矮柜上。
唐煦遙垂下眼簾:“……”
“將軍,”李思衡接過美人的手,
診過脈,只說,“夫人無大礙,只是累著了,歇息片刻就好,
我探著這心脈強健,可是您喂夫人吃了什么藥?”
“是的,”唐煦遙承認,
“是溫高功贈與我們的。”
“難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