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翎瑜皺眉:“那時可有我了?”
“大人,那時正是大疫之年。”
廖無春說:“多虧皇上提拔,那時我剛剛上任,也就十幾歲,還不太懂人情世故,私下好說好哄著太傅才將實情道出來,原來郡王一家都走了數日,您的身子才好些,保定府瞞報大疫實情,太傅接了皇上成命到保定府稽查,沒想到因身邊無猛將衛護被困,如今我已至而立之年,吸取教訓,如何能讓這樣的災禍在太傅之子身上重演啊。”
江翎瑜的心臟和指尖就像被長針貫穿一般那樣痛,不曾想過原來江懷為朝廷多次生死攸關,他鐵骨錚錚,從來都不懦弱,只是因為自己和母親,那是江懷的心頭肉,是他忍辱妥協,承認自己辦案無能的原因。
所以江翎瑜想不明白,父親既然如此珍愛自己,為何要在
“父親糊涂了,
”江翎瑜看著他,唇瓣微啟,“兒子不能走。”
江懷久居官場,
自然知道江翎瑜所指“不能走”具體是什么,
無非就是崇明帝的恩威,
還是想再求求江翎瑜:“霖兒,為父不想管那些事了,
父親想帶你回家,咱們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。”
“父親,回去才要擔驚受怕。”
江翎瑜迫于無奈,
只好把話說得再直白一點:“兒子來了官場不過數月,兒子都知道的事,父親不知道嗎?”
江懷已經知道江翎瑜心中所想,也沒必要再問太多了,走到他身邊:“兒子,
以前的事,你還怪父親嗎?”
江翎瑜看看坐在不遠處的廖無春,他很自覺地低頭,
不曾參與到對話之中,
也不避諱,
該說就說:“當然,
父親大抵也知道,
兒子是很難忘了舊怨的。”
“我如何才能彌補你?”
江懷試探:“以后父親都聽你的,好不好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