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著圖樣是不是很怪,”江翎瑜解釋,“門大,把手極小,比尋常立柜高,但兩側窄,像不像陵寢里會放的東西,或者說像不像個棺材?這個叫機關閣,平躺著放的。”
唐煦遙還沒來得及說話,柜門就被拉開了,那些用銅鐵磨的長針散落在底部,后背登時冒了汗。
好險,這么長的鐵簽子,不得把人的心口給穿了?
“好多松香啊,”江翎瑜一聲驚呼讓唐煦遙回過神來,他緊接著說,“竟然還有這么多的龍涎香,這一個小小的知府,是從哪得來這些稀罕玩意的?”
“知府的官是一點也不小,”唐煦遙接過江翎瑜遞來的龍涎香塊,冷哼一聲,“一府之首,想必要什么就能有什么。”
“不追朝廷的銀兩,就這些東西都能定他的罪。”
江翎瑜叫人過來:“去,把那些名貴物品悉數搜羅起來,一并帶走。”
除了這些東西,江翎瑜之后就沒再找到什么,關于朝廷貨物的賬目,那是一個字都沒有,精細的春宮圖倒是藏了好幾卷,畫上的人形色各異,抱著扶著的,栩栩如生,看得江翎瑜面紅耳赤,捂著紅熱的小臉扎進唐煦遙懷里。
“怎么了?”
唐煦遙瞥了眼案上攤開的圖畫,也慌了神,急忙錯開視線,咬著唇摟住江翎瑜,支吾著不知道說什么好:“這”
江翎瑜含糊著問:“簡寧,這是什么東西啊?”
唐煦遙壓低了嗓子,在江翎瑜耳際說:“就是,那個,大婚當夜要用的,我父母曾與我說過。”
江翎瑜更羞了,手心都熱起來,抱著唐煦遙健碩的腰輕晃:“我們,也要用?”
“想,
想用就用,這個我聽你的。”
唐煦遙抱著美人手足無措:“這個劉倪,為何衙門放這么多這樣的東西。”
“都收起來,
”江翎瑜說著就笑了,
掩著唇轉身,
“拿回去,咱倆慢慢看。”
唐煦遙挑眉:“?”
只愣了片刻,
唐煦遙可見的眉飛色舞起來,唇角翹得壓都壓不住。
美人主動要和狗狗一起學羞羞,好耶。
江翎瑜在衙門走了一圈,
也沒拿到什么線索,除了幾卷畫,松香與龍涎香各一大盒之外,衙門里頭還算干凈,今日太冷,
風刮了一整宿,眼看著要到午時,江翎瑜實在待不下去了,
被凍得腹中有些悶痛,
案子慢慢查,
這就要回京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