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眼登時陰沉了:“我做將軍至今,
除你遇刺那次,
從未起過像今日這等殺心。”
“不止你想殺他,
”江翎瑜見唐煦遙動怒,眼神凌厲,抬起手為他捋著心口,讓他消消氣,邊柔聲說,
“我想,皇帝也想。”
江翎瑜身子往唐煦遙臂彎里靠,身子軟嫩,緩緩倚進唐煦遙懷里,微微偏頭,額角枕著他結實的肩,漂亮的唇瓣湊近他的耳骨,字字都咬得含情脈脈:“其實皇帝比你更想殺了周竹深。”
“去他娘的,我都懶得提他的名字,”唐煦遙想到什么,忽然著了急,“那要是知府要殺你,這信是謄寫的,不是原件,這放到哪去都做不了證據,被反咬一口就遭了。”
“莫慌,既然信件被截獲,那保定府知府許是都沒看著這手諭。”
江翎瑜安撫唐煦遙:“不必如此居安思危,松弛些就好。”
“再不濟,”江翎瑜雪白的手臂攀上唐煦遙的頸子,坐直身子,唇瓣溢出些甜香的熱氣,繾綣在唐煦遙耳側,喉間聲調慵懶,“也還有我呢,你莫看我年紀輕輕,可早就是條老狐貍了,我知道該怎么辦。”
江翎瑜在朝野內外是不是老狐貍,唐煦遙是管中窺豹可見一斑,能推知個差不離,江翎瑜絕對是誰都惹不起的人物,也并未見全貌,但到底有多大的神通,唐煦遙終究是拿不準這事,拿不準就算了,他沒心思多想。
因為江翎瑜貌美不可方物,一舉一動都直戳唐煦遙,本還清醒克制,這美人吹吹耳邊風,一顰一笑之際,他又受不住了,三魂七魄被勾得剩不下什么,當即被情愛迷眼,掌心輕托著美人的后腦,邊吻唇瓣,邊慢慢往下倒,直至他完全躺在床榻上。
唐煦遙將身子虛弱的美人吻得眼尾泛紅,松開他的唇,垂下眼眸,摸摸他常不適的地方。
江翎瑜皮肉軟薄,肌膚白嫩,尤其是腹部,肋骨之下是滿腹溫軟,一汪柔水似的,唐煦遙特別喜歡摸這里,手多停了一會,正要拿開,讓江翎瑜shi涼的掌心輕輕按住,唇間囁嚅:“我心窩疼,你揉揉。”
江翎瑜自覺腹中有些燒得慌了,像是有傷口被淡鹽水反復沖刷,陣陣灼痛,又不像著涼似的擰絞劇烈,如此時輕時重的,真是磨人脾氣。
“怎么心窩疼了,你不常犯這里的毛病,”唐煦遙撥開美人的手,將掌心搓熱了些,伸進他身穿的寢衣內,攏起四指,找著他xiong骨下正中間的那一塊地方,按下去揉一揉,“是不是近些日子不好好用膳的事,我先喂你吃些點心吧。”
江翎瑜模樣委屈,眉頭也蹙著,搖搖頭:“不要,你揉一會。”
“好好好,我給你揉。”
唐煦遙俯身,掀開衣料,在江翎瑜綿軟的腹部親了一口,再將那塊衣料蓋回去,手心潮熱,不急不緩地順時針摩挲著,嘿嘿傻笑:“寶貝的肚子真軟。”
江翎瑜仰躺著,笑容溫柔,伸出手臂要抱唐煦遙:“躺下好不好,我想抱抱你。”
“好,寶貝霖兒想要什么都可以。”唐煦遙溺愛美人,百依百順,躺在他身側正要拿被子,江翎瑜笑眼瞇著,實在有些不懷好意,指尖戳了戳唐煦遙厚實的小腹,還故意在他下腹部揉了一把,唐煦遙被驚得身子一顫,反應過來,掀被子蒙住江翎瑜和自己,摸黑牛嚼牡丹,氣息聲不絕,抽空說句話,嗓音低沉:“小美人,你在我懷里也這么淘氣嗎?”
將近辰時下刻,信已經送到京師了,這事十個人商量了一下,覺得還是只把謄寫的送到主子手里就是了,原件先扣下,擱在保定府。
精干到紫禁城時,廖無春不在,是吉祥在看午門,東廠之內都是熟人,他將信件交給吉祥就走了,此去保定府衛護江翎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