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手提藥箱的男子禮貌答話:“慢些,您年歲大了,不要著急。”
管家合情合理地把周竹深晾在一邊,何蓉臥房里有夫人在側,周竹深也不好進去一探虛實,大夫也遲遲不走。
周竹深待膩了,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,現在人見不著,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甩袖子走了。
待周竹深走了會子,那東廠宦官才抄暗道走了,回到廖無春那復命:“主子,一切安妥。”
廖無春沒在紫禁城,他有自己的府邸,只是為避人耳目不聲張,皇帝睡得像死豬,他自然不在那歇著,今日冷些,還有不急不緩的風,颼得燭火彈抖,映照得廖無春的面容忽明忽暗,粉面朱唇,有一股不可說的威嚴。
廖無春慢悠悠地撂下茶盞子:“來的人確實是周竹深嗎?”
宦官如實答:“是他。”
“老狐貍,還學會到人家府上打一晃了。”
廖無春干笑兩聲:“對了,十名精干往保定府去了嗎?”
宦官點頭:“接到線報,已經去了,他們武功高強,夜里能伏匿身形,想必是萬無一失的。”
東西廠的人成分相當復雜,尤其是廖無春,他養在私刑房里一群忠心耿耿的能人義士,會飛檐走壁,易容改音,炮制無解劇毒,這些人就是唐煦遙對江翎瑜所說,皇帝從江湖上招安來的,廖無春模樣生得漂亮,一身媚骨,能屈能伸,哄著騙著將人全要來了,西廠一個也沒拿著。
這伙人,廖無春刀下留情,沒閹,這么大的恩情,他們對東廠更是赤誠忠心。
這樣的精干,兩名就足以扭轉大局,廖無春一下子送了十個出去,可見對江翎瑜有多上心。
英雄惜英雄,美人惜美人。
“主子,”宦官想起進何府之前的事,跪著稟報,“今日,我不是
唐煦遙低頭,
親吻江翎瑜的臉頰,柔聲說:“我手上慢慢用力,你疼了就告訴我好不好?”
江翎瑜輕輕點頭:“嗯。”
唐煦遙發覺江翎瑜就是愿意按重些,
想著他這樣許是確實能舒服一點,
就不再回絕,
攏著指尖按著他腹中抽動的地方,稍微再使勁些,
直到江翎瑜說不行了,唐煦遙就依著剛才那力道,指腹緩緩碾壓那幾個發硬的筋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