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禮將紙團扔進火爐里燒了,又說出去將信鴿放飛,屋里只剩唐煦遙跟江翎瑜,繼續商議如何送信的事,一直到夜深,也沒有萬全之策,代價大小放在一邊,東西能不能送出去還得兩說。
同時刻的京師,周府上,周竹深收了劉知府的密信,寫了一封回去。
大意是,周竹深覺得這是個弄死江翎瑜的好機會,讓劉知府設計把唐煦遙騙出去,綁了江翎瑜來,待殺了人,再佯裝悲憤來應付唐煦遙,妥善處理后事就是。
至于唐煦遙,周竹深讓劉知府收斂些,再如何也不能殺皇親國戚,到時江翎瑜一死,周竹深成墻頭草,立刻替死人鳴不平,誣陷唐煦遙照管不周,哪怕皇帝念他帶兵打仗勞苦功高,不殺他,也要褫奪兵權了。
信送回去,自然是順暢的,沒人圍追堵截,周竹深唯一不大高興的事是,何蓉沒有被請來。
管家說何蓉病了,在府上躺著養身子,起不來床。
何蓉沒病,一聽周管家來請,忙用夫人的脂粉將唇涂白了些,好應付差事。
事起突然,
廖無春有些不明所以:“怎么了?”
“這么晚了,定是周竹深到我府上來。”
何蓉不忘熄滅燭火,拉著廖無春從正堂的后門出去,
吩咐早就在花園等候的仆役:“快,
帶著廖提督出去,
走暗道!”
仆役樣貌憨厚,立刻答應:“是,
老爺放心。”
“等一下,”廖無春急忙問,“那你裝病的事豈不要敗露?”
“沒時間想那么多了。”
何蓉早領教過周竹深手段的狠毒,
自知事情敗露,命肯定保不住了,索性說:“廖提督快走,萬不要讓周竹深盯上,保全提督就是保全江大人,
我這條命能不能留住,也沒那么重要了。”
獨子已死,何蓉早就沒什么念想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