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翎瑜與唐煦遙,是大琰開國以來,皇帝賜得
“我剛吐過,
”江翎瑜皺眉,深黑的瞳仁挪了挪,和唐煦遙對視,
“口中不干凈。”
“叫大夫來時我服侍你漱口了,
你許是忘了。”
唐煦遙有些粗糙的指腹撫著美人的臉頰:“再說了,
你是我的寶貝,我怎么會嫌你?”
江翎瑜唇角抽了抽,
垂下眼簾:“我嫌我自己。”
“你憑什么嫌自己?”唐煦遙不愿意聽美人說自己一聲不好,低頭吻住他的唇瓣,輕輕抿了幾下就放開了。
“我不與你多親熱了,
我這人向來是把控不住的,我一見你,就想哪哪都親吻一遍。”
唐煦遙依依不舍地親了江翎瑜的臉頰一下:“待我盡興了,只怕折騰得你心臟不好受。”
江翎瑜摸索著握住唐煦遙的手腕,緩緩往上抬了抬,
讓他掬著骨節勻稱的指頭,捧住自己的臉。
“你累不累,”江翎瑜忽然自責,
“我總是這樣”
“不累。”
唐煦遙滿眼溫情,
柔聲哄著美人:“我愿意照顧你,
不要多想了,
你現在該好好歇息。”
夜里,
唐煦遙再喂過江翎瑜一次粥湯,他吃下去沒多久又吐了,纖細的素手隔著白寢衣很用力地按著胃,疼得輾轉反側,卻沒剛才嘔得厲害了,
也算是見好。唐煦遙不敢懈怠,和美人一塊幾乎一宿沒合眼,仔細地伺弄著,一會給他捋心口,一會揉肚子,美人睡不下,還將他抱起來擱在懷里哄。
第二日,江翎瑜勉強能喝些熱湯了,藥也能灌得下去,可他腹中痛楚不減,還是起不來床,下午廖無春到的時候,兩個人都還只穿著寢衣,唐煦遙起身,要替江翎瑜跪下領旨,讓廖無春攔住了:“唐將軍不要多禮,江尚書臉色這么差,可是又病倒了?二位大人的眼睛都熬紅了,歇著吧,一會子我將圣旨遞上來就是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