霖兒?”
唐煦遙將美人抱得更緊了,不許江懷碰,
喊來其他仆役去請大夫。
“江懷,你這個賤種,老娘今天殺了你。”江夫人看唐煦遙已經(jīng)派人去了醫(yī)館,
脾氣再也憋不住了,一把揪住江懷束好的發(fā)髻,拽著他狠狠往柜子上撞,江懷額頭磕破了,流著血,
怮哭著求饒。
“饒了你?”
江夫人暴怒,揪住江懷的衣領(lǐng)扇他巴掌,邊扇邊罵:“我饒了你,
誰饒了我的兒子?”
她愛子心切,
本來江翎瑜遇刺,
萬幸死里逃生,
江懷不心疼他不說,
還說這些狼心狗肺的話激他,現(xiàn)在江夫人徹底翻臉了,連著先前江懷氣病江翎瑜的賬一起算。
“你這個該死的東西,臉面臉面,霖兒做了什么,
你抬不起頭做人。”
江夫人將他口角都扇出血,橫眉大罵:“我現(xiàn)在打爛你的臉,立什么牌坊,你有骨氣就一頭撞死。”
唐煦遙看著江夫人是真下死手,本想開口阻攔,但懷里的江翎瑜已經(jīng)虛弱成這樣,他又不打算勸了,話說如此,就算江懷死了也是活該,非要張著賤嘴說些下三濫的話。
唐煦遙正等大夫來,托著美人身子的手被輕輕捏了一下,慌忙低頭,見他已經(jīng)睜開了眼,滿臉的血污。
“霖兒?”唐煦遙見不得美人白皙的小臉臟著,力氣奇大,從身上穿的寢衣袖子上生扯了一段衣料,垂眸給他擦拭,把紅痕一點點擦下去。
江夫人聽唐煦遙喊了江翎瑜的小名,扔下被揍得渾身青紫的江懷,趕忙來到床前,見兒子睜著眼,眼皮半闔著,沒什么氣力,忙握住他的手:“兒子,你醒了?”
“母親,”江翎瑜眼圈倏地紅了,眼淚大顆地接連滾落,染血的唇半啟,“霖兒好疼,嗚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