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翎瑜不情不愿,眉頭蹙著:“這人有病。”
唐煦遙沒來得及抬手捂住他的唇:“”
隔三岔五,小美人嘴里就蹦出些聽起來滿門抄斬的話。
兩個人梳洗好了,用過早膳,就乘轎子往紫禁城去了。
江翎瑜說的沒錯,這時辰還早的很,即使到了午門,皇帝都還未梳洗。
唐煦遙:“?”
下次還是聽江翎瑜的吧。
“走,”江翎瑜沒因此事惱唐煦遙,走在他身側,“去刑部看看,許是左右侍郎都到了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唐煦遙隨口說:“那兩個人上朝總是最后到的,莫指望他們能來得早。”
“那更好,”江翎瑜冷哼,“倒是顯得我勤快。”
話說著,就到了刑部,唐煦遙在紫禁城里沒有常去的衙門,就隨著江翎瑜進去看看。
如唐煦遙所說,兩個人果真不在,刑部里不點燈火,黑黢黢空蕩蕩的,江翎瑜往里走著,有些心驚。
“霖兒,你莫走了。”
唐煦遙上前,拿起案上擱著的火折子,挨個將蠟燭點燃了:“我記著,你是很怕黑的。”
江翎瑜往里走了兩步,秀眉一抬:“這樣的小事,你竟記得?”
“自然。”
唐煦遙替江翎瑜拽出那把頂沉的椅子,看著他坐下:“我未來夫人的事,我怎么不記得?”
江翎瑜垂眸,面頰紅熱,忙抬著冰涼的素手探了探,無論如何也抹不去這陣熱。
聽唐煦遙說得這樣認真,江翎瑜依舊是羞。
他慶幸這時辰還早,刑部沒有旁人,免得羞態被看了去。
江翎瑜翻著案卷,一邊在心中想著對策,廖無春忽然敲了門:“喲,江大人,唐大人,這么早。”
唐煦遙抬眸,不冷不熱:“嗯。”
“我這巡宮走到這了,看著刑部里頭亮著,”廖無春站在門口,畢恭畢敬,“跟兩位大人報個信,圣上今兒不上朝,在養心殿看這折子呢。”
江翎瑜把案卷扣上,“啪”一聲:“”
唐煦遙怕他發脾氣,掌心輕撫他的背,為他壓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