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煦遙聞言變了臉色:“腹疾犯了嗎?”
“沒有,”江翎瑜蹙眉,“就是不想吃。”
“不許任性,”唐煦遙拽住美人的手腕就將他往正堂里拽,“不好好用膳,夜里要難受了,我一早還上朝,你疼了不還是自己忍著?”
唐煦遙勁手大,江翎瑜拽不過,只得不情不愿的跟他進了正堂,洗凈了手坐下。
今日一早,唐煦遙見江玉給江翎瑜遞衣裳都是用帕子墊著手的,想著他許是不喜歡讓別人觸碰,就將碗從唐禮手里接過來。
剛把碗拿過來,唐煦遙霎時間怔住。
別人不能碰他,自己就能碰了?
江翎瑜坐在唐煦遙身側(cè),見他接過碗筷時直著眼,素手推了推他健碩的肩:“你在發(fā)什么愣?”
“沒事,”唐煦遙回過神,將盛好羹湯的碗遞給他,“你腸胃不好,我就讓唐禮做了些羹湯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
江翎瑜眉頭輕蹙,嫩紅的唇也翹著,就是不伸手接碗筷:“不想吃。”
“那我喂你,”唐煦遙盛好羹湯,端著碗就離他更近了些,“張嘴。”
江翎瑜不張口,直勾勾地看著他。
“小嘴再撅就能拴驢了。”
唐煦遙笑出聲來,拿著擓好了羹湯的勺子送到他唇前,“聽話,吃些。”
江翎瑜見他如此耐心,不好推卻,雖不愿意吃,但還是張口抿了些。
唐煦遙一邊喂他吃著羹湯,一邊問:“今日皇帝找你是有什么事?”
“讓我續(xù)上我父親沒做完的。”
江翎瑜一提這個就愁眉不展:“說什么將內(nèi)閣勢力連根拔起,好煩。”
“也是,”唐煦遙又擓了一勺送上去,“江太傅先前確實沒將此事做完,據(jù)我所知,內(nèi)閣的勢力還剩下不少,越是地方的地頭蛇就越難肅清。”
“皇帝還指了幾個武將,說到時要衛(wèi)護我離京巡案,問我要哪個。”
江翎瑜跟朝廷里的人不太熟,翻著眼睛回憶:“說了你,陳蒼,還有個錦衣衛(wèi)的葉什么。”
唐煦遙挑眉:“葉如燭?”
“對對,”江翎瑜點頭,“就是葉如燭。”
唐煦遙將勺子擱在碗里:“那你要的誰?”
江翎瑜看唐煦遙將勺子撂下,以為自己不用再吃東西了,神情有些欣喜,心里盤算起一會子去哪玩,聽他問話,抬了眼眸:“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