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撒謊,”唐煦遙一根筋,“昨天上朝的時候你還笑了呢。”
江翎瑜:“”
如果氣笑了也算笑的話。
江翎瑜垂下眼簾,細瘦雪白的手捂住唇,輕咳了幾聲,語氣頗有些無奈,鼻音也重:“我胃痛一整宿了,實在沒心思笑。”
“你這么難受?”
唐煦遙揉得更認真了:“那再多揉揉吧,我晚些回去。”
“不用,”江翎瑜有些臉紅耳熱的,推辭說,“你現在就回去吧。”
唐煦遙覺得他說的是真心話,因為他的指尖并沒有再攥住自己的手腕。
“不走。”
唐煦遙理直氣壯,說話時聲音有些大:“我都說了再揉一會。”
“你好兇,”江翎瑜將眼睛閉上,眉頭輕蹙,“以后還是少跟我說些話吧,我害怕得慌。”
兇?
唐煦遙聞言不禁又疑惑起來,自己平常說話就這樣啊,很兇嗎?
他想了想,覺得是江翎瑜文人一個,平時說話輕聲慢語的,但自己常年在沙場練兵,要是嗓音低些就沒氣勢。
是這一年才平息戰亂,唐煦遙徹底回了朝廷,聽江翎瑜一說才意識到自己確實落了這樣的毛病,說話總是不自覺的有些訓斥的意味。
唐煦遙看著有些虛弱的江翎瑜,覺得確實應該改一改,至少和江翎瑜說話的時候不該那么兇悍。
“對不住。”
唐煦遙嗓音低沉:“以后我溫和些,總不會嚇到你了吧?”
江翎瑜睜眼,漂亮的桃花眸閃了閃:“?”
他有些疑惑:“唐煦遙,你是抽了哪門子的風?”
“嘖,”唐煦遙忍無可忍,“不是,你說話能別那么難聽嗎?”
江翎瑜不讓他:“不能。”
唐煦遙聞言,強壓了半晌脾氣,挑著劍眉斜睨了一會江翎瑜,服了軟:“行,你還病著,我不跟你計較。”
他確實有些生氣,垂下眼簾,又搓了搓手,為江翎瑜撫著胃,一聲也不吭。
江翎瑜微微側頭見唐煦遙唇角抿著,黑著臉坐在那,灼紅的唇瓣輕啟,啞著嗓子問他:“你生氣了?”
唐煦遙沒抬頭:“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