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明帝聞言皺眉:“既然如此,現在他可好些了?”
江懷點頭:“多謝圣上關心,他現在比先前要好些了。”
“那好,”崇明帝背著手走上前去,緩聲開口,“你走后,刑部無人當政不可,讓你的獨子江翎瑜繼任可好?”
“這”
江懷聞言愣了愣,他也是擔心江翎瑜身子弱,無法負荷朝中繁忙的政事,他抬起眼眸去看崇明帝,只覺得剛才崇明帝說的那些話,并不是在與自己商議,左思右想也只得無奈應承:“好,微臣這就回府轉告犬子。”
崇明帝很滿意,就讓江懷回去了。
崇明帝不信,江翎瑜年紀輕輕的,身子能有多不好,還真能動輒嘔血?托辭罷了。
早膳過后,江翎瑜斜倚著玉枕讀書,他病愈不久,總覺得腦袋轉不過來,道理怎么也想不通,就放下《易經》,找了些詩詞歌賦看看。
江翎瑜膚白勝雪,一雙桃花眼時常含笑,眉間有一顆淡黑的小痣,皓齒丹唇,即使不笑的時候,唇角也有些微微翹起。
“公子,”管家江桓將藥端過來,“您的藥。”
“拿走。”
江翎瑜聞見那又澀又苦的藥味,嗆的直皺眉,頭也不抬,垂著眼簾接著看書:“我不喝。”
“不成啊公子。”
江桓耐著性子勸他:“您這些日子才不胃痛了,可得按時服藥調養著。”
江翎瑜胃不好,生不得氣也著不得涼,疼起來就吃不下東西,橫豎要熬上幾天。
但他偏偏脾氣暴戾,穿起綢緞的交領長袍又不愛套上寢衣,學識驚人,但穿衣裳松松垮垮,常將雪白的鎖骨也露出來,沒個顯赫權臣的公子樣,像個不折不扣的紈绔。
江懷和江夫人都寵著江翎瑜,整個江府只要是個會喘氣的,就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頭哄著他。
江翎瑜就是眾星捧著的那個月亮。
“說了不喝就是不喝。”
江翎瑜將書放下,抬頭蹙著眉頭看江桓:“你天天就是這些差事,煩不煩?”
管家笑道:“不煩,公子每次都變著新花樣不喝藥。”
江翎瑜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