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你繼續說。”顧硯修說。
“所以我想,不如直接一點。”陸野說著,把那堆文件推到顧硯修面前。“我所有的東西都給你,以后我能得到的全部,也給你。”
很氣勢磅礴的一句話,卻讓他說得很溫柔。
“這樣,他想算計你也沒辦法,以后還得想方設法地討好你。”
顧硯修忍不住笑了,手指在那堆文件上扣了扣:“陸野,你知不知道這些東西值多少錢?”
有什么要緊,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顧硯修的一個眼神值錢。
陸野毫不在意:“知道,財務部每年都會給我看財報。”
顧硯修又告訴他:“這些利益牽扯不算小數目,就算是我,也很難不被它影響到。”
這回陸野不太明白:“什么意思?”
顧硯修坦誠地說:“意思就是,如果我收了這些,一定會覺得該跟你結婚才對。”
他向來冷靜理智,把事情攤開在臺面上說的時候,“結婚”二字咬得很平靜。
陸野一下子慌了神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他說。“我沒想逼你和我做什么。”
顧硯修笑了。
“我知道。”他說。“所以我說,讓你把它們收回去。”
陸野沉默著,明顯不愿意。
像只倔強的大型動物,說不出反抗的話,就犟在那里不吭聲,看起來好像在退縮,實際上寸步不讓。
顧硯修卻毫不動搖。
“或者說,你先把它們收回去。”他說。“在這之前,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。”
陸野微微垂著頭,悶悶地說。
“我知道厲峯什么心思。”他說。“他不是好人,我一定要為你做些什么才行。”
顧硯修很認真地思索了一下。
“嗯……”他點點頭。“也是。”
陸野眼睛亮了亮,猛地抬眼看向他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