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……本來只是想摸兩下就收手的。
顧硯修的手停在了陸野的頭頂上。
“好了,別想他,讓一個腦子都沒長全的人氣到你。”
陸野卻忽然說:“你爸爸怎么會給你安排這樣的人?”
顧硯修簡單想了想。
“可能是家境相當,又比較適齡吧。”他說。
“那我也……”
陸野脫口而出。
顧硯修轉頭,就看見垂頭喪氣的大狗眼巴巴地盯著他,好像明知道沒什么希望,卻又管不住自己的嘴。
顧硯修錯開目光。
他最近比較容易心軟,見不得有人這樣。
兩個人短暫地誰也沒有說話。
陸野喜歡他,他知道。
他分化那天,無論陸野沖他說的話,還是鋪天蓋地的猛烈親吻,都讓他無法質疑這件事。
陸野喜歡他。
或許是表白之后就是一段昏天黑地的易感期,肢體的接觸讓人的情感也變得親近,顧硯修對這件事似乎并不排斥。
但是理智告訴他,是該說清楚。
清楚明白地拒絕陸野,告訴他,他不可以。
顧硯修靠在欄桿上沉思了一會兒,想著想著,忍不住仰頭喝了一口酒。
不遠處的宴會大廳里燈火璀璨,賓客們熙熙攘攘地交談說笑著。
而他們周圍,藤蔓花卉在夜風里盛開,搖搖晃晃的,讓人的心旌也跟著搖曳。
顧硯修一杯酒喝完,轉頭看向陸野時,到嘴邊的話卻說不出來了。
陸野似乎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。
他安靜地垂下眼,不再多說,像個被罰站在走廊里的中學生,等著老師把試卷劈頭蓋臉地摔在他身上。
可是……為什么要欺負乖孩子呢。
短暫的沉默之后,顧硯修緩緩呼出一口氣,拒絕的話徹底說不出來了。
“你那天說給我準備了一輛車,什么樣?”他問。
陸野的眼睛肉眼可見地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