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學雖然是學金融的,但生物醫療的研究和論文做過很多,簡單的醫學知識和外科技能,比他的生活常識還熟練。
陸野回答他:“不常回來,平時都在外面。”
也是。
顧硯修有一些了解。
藍星頂尖的汽車賽事都是按賽季劃分的,一個賽季會持續好幾個月,每個階段的比賽都在不同地方,回家的機會的確不多。
而陸野早在三年前就進了lef車隊,之后能這么快拿到大滿貫,就是因為他的賽程排得尤其緊。
簡單來說,就是被車隊當牛馬在用。
想到這,顧硯修忍不住問他:“三年前是怎么回事,是急用錢嗎?我聽厲總說起過,你和lef簽的合約很不平等。”
陸野的手指動了動,卻仍舊讓顧硯修握著,沒有抽開。
修長細白的像玉竹一樣的手握在他手腕上,沒用什么力,像是一條纏繞在兇獸脖頸上的絲帶。
可那只野獸真被栓住了,偃旗息鼓地趴在那兒,成了一條被拴在門口的狗。
“嗯,是缺點錢。”陸野沒有多說。
星鏈現在有多賺錢,陸野知道。那些錢就算放在賬戶里不動,也是顧硯修執掌sh的底氣。
“你當時可以跟我說的。”
顧硯修拿出藥膏,簡單看了成分和日期,才涂在陸野的手上。
“我能解決。”
陸野看著他,很認真地說。
這句話他做夢都想跟顧硯修說出口,到了今天,他終于能告訴顧硯修了。
無論他碰到什么問題,自己都能替他解決。如果暫時不能,也一定可以找到能的辦法。
但顧硯修不知道陸野怎么想,聽見他這話,反而有點來氣。
“你的解決方式,就是簽那樣的合約是嗎?”顧硯修問他。“如果厲總和你沒有血緣關系呢?”
陸野想,也沒事,他自己有賺錢的辦法,頂多就是幫他們跑跑比賽,拍拍代言。
對上顧硯修的視線,他頓了頓,很誠實地說:“那就給他們跑十年比賽。”
顧硯修第一次發現,陸野還挺會惹人生氣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