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綾桜震驚地看向他。
“你是討厭顧硯修么?不過是你騷擾他被他拒絕了,所以惱羞成怒。”
只見陸野冷淡而譏誚,對他這么說。
“要表演給所有人看,你對他有多耿耿于懷嗎?他沒義務給你留面子,你自己給自己留點臉吧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原綾桜被他懟得半天說不出話來,“你”了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句:“你血口噴人!”
“哦。”
陸野涼涼笑了笑,這回,他直接無視了他。
原綾桜氣得又要哭了,班里其他學生一臉震驚,誰也沒想到,啞巴一樣的陸野今天忽然說話了。
而且,不開口則已,一說話……居然攻擊性這么強。
他們忍不住偷偷看陸野。
只見他坐在陰影里,離他最近的同學也隔著一個座位,赫然是被整個班孤立的樣子。
他卻肢體舒展,身體隨意地靠在椅背上,單手撐在臉邊,交疊著腿,頭發自然地垂下來。
剛懟完原綾桜,所有人都傻眼著呢。
他居然……就這么很隨便地睡覺去了。
——
樂團的演出很順利。
畢竟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團隊,又順利地排練了很多遍。開場的協奏曲引得全場掌聲雷動,就連一位知名校友上臺講話時,都特意夸獎了他們。
到了校慶晚宴上,樂團的成員們一起慶祝著干了一杯。
“祝賀大家演出順利!”
顧硯修也參與了這個小小的慶祝活動,不過剛喝了兩杯,就借口換衣服,回到了后臺的休息室里。
晚宴上實在是人太多了。
全校的同學和返校的校友都參加這場宴會,一會兒又要跳舞、又要喝酒的,人來人往,顧硯修覺得太擠。
尤其總有人跟他套近乎,還有一些他都不認識的校友跟他搭話。
他才懶得應付這些,直接逃走擺爛。
顧硯修一向擅長偷懶。
有兩三個樂團的同學正好也回休息室換外套。顧硯修和他們簡單打了個招呼,很自然地進了一間更衣室。
然后坐下,打開通訊器,開始沖浪。